李閒追過去，一把揪住了那團殘念，瞬間奪盡念力，又一掌拍上去，將之拍得灰飛煙滅！

速度之快，只在瞬息之間。

“李閒哥哥，那是穹元的意念嗎？你終於把穹元滅了嗎？”小芊興奮地問道。

李閒此前的異常反應，已讓小芊隱約猜到了一些。

只不過剛才李閒奪念力、滅穹元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小芊還沒看清楚，便結束了。

“那只是穹元的殘念，準確地說，那只是穹元很小的一部分殘念。”李閒皺眉道，“至於他另一部分殘念，應該奪舍了那老龜的肉身，早已逃離了雷池——”

老奸巨猾的穹元，顯然有兩手準備。

他應該已經算到李閒會找到這位於雷池第一層的隱雷府邸，亦算到了他就算罄盡家底打造的利箭法陣，也滅不掉李閒。如今他和李閒實力懸殊，他當然也算到了，若李閒一旦找到這裡，他肯定會被滅掉的結局。

所以穹元逼出老龜的意念，以他自己的一部分殘念控制著，留下來迷惑李閒。

他的另一部分意念，則早已躲避開來。

“啊？這穹元也太厲害了吧，還能把他自己的意念分成幾份使——”小芊驚奇道。

尋常強者，雖然僅憑殘念，也有可能奪捨身體，繼續存活下去。

但真正能存活著的，仍只是其中的一份殘念。

比如說吧，一個強者的意念之身受到重創，被打殘成了幾份，但唯一可能延續下去的，只能是最大的那一份。

而且也只是可能，並不一定的。

就像老鬼王的殘念，已沒能力再奪舍別人的肉身，只能回到他自己的身體裡才有機會。

而此前他的殘念昏迷過去之後，能不能控制他自己的身體，還是個未知數呢。

但穹元不同，穹元的意念是當真可以分成幾份使的，因為他的意念達到了雷劫小成。

當然，已經雷劫中成的李閒，在這方面比穹元更厲害。

“穹元之所以能以這麼小的一份殘念控制老鬼王的身體，除了他是雷劫小成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藉助了老龜的意念——”李閒一邊回答著小芊，一邊拖著那老龜的意念之身，仔細感應著。

老龜意念之身上的符咒仍在，不用說，那是穹元留下的。

李閒發現，那些符咒並不是控制老鬼意念的，而是連線老鬼的意念和穹元的那小部分殘念的。

那些符咒像神奇的膠水一樣，能夠將兩種不同的殘念，連成一個整體。

其實，不只穹元的那部分是殘念；老龜的意念也算是殘念——穹元已將老龜意念裡的所有印記全部清除了。

這種方法，像極了人類對果樹的嫁接。

人類想在短時間內培養出一棵茁壯的蘋果樹，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一棵大樹，砍掉大樹所有的樹枝，然後找一個含有芽的蘋果接穗，嫁接在大樹的樹幹上。

藉著大樹那龐大的根系和粗壯的樹幹，蘋果接穗的芽，會迅速抽枝繁衍，長出樹冠，結出滿樹的蘋果。

也就是說，一個牙籤大小的蘋果接穗，輕鬆地把一棵其它品種的大樹，變成了蘋果樹！

而穹元的符咒，就起到了這樣的嫁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