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別鬧了，什麼是半鬼啊！”李閒無語道。

小壞蛋又指了指小芊，叫道：“半鬼！半鬼！”

小芊噗嗤笑了：“嘻嘻，我也成半鬼了！”

小壞蛋急得搖頭晃腦，又拍拍自己的胸脯：“半鬼！半鬼！”

“唉，我得想辦法去賺些錢，我感覺我大哥的精神越來越混亂了！”李閒嘆道。

“李閒哥哥，我感覺大哥是有什麼話要對咱們說，但又說不出來？”小芊蹲下來，低頭看著小壞蛋道，“大哥，彆著急，你慢慢說好不好？”

“陽氣！玄界！林薇！小芊！打老王……”小壞蛋的記憶是不連貫的，他脫口把腦子裡能想到的片斷，一骨腦地說了一大串。

“小芊是誰？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小芊疑惑道。

“小芊！小芊！”小壞蛋指著小芊連聲叫道。

“哦，我也覺得這像是我的名字，對，應該就是我的名字，”小芊看了看李閒，道，“李閒哥哥，這麼看來，大哥不傻啊。”

“不傻！不傻！”小壞蛋見他們贊同了自己的話，連連點頭。

“嗯，我也覺得不傻，林薇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很熟悉，而且還很重要，”李閒看著小壞蛋道，“大哥，你再想想，還能想到別的什麼嗎？”

小壞蛋搔搔頭皮，憋了半天，道：“世外園林！氣海！”

“還有嗎？”李閒又問。

在骷髏法陣的控制下，越刻意去回憶，大腦就越模糊。

小壞蛋總覺得有一個重要的東西，能讓他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但他怎麼也想不到。

“嗷嗷！”小壞蛋氣得不想了，身子往上跳著，想飛進李閒的衣袋。

但他哪裡飛得起來，費勁了吃奶的力氣，雙腳也不過離地面幾十公分而已。

李閒彎腰將他抓起來，放進了自己的衣袋裡，道：“大哥，彆著急，慢慢想，真想到了什麼再和我們說。”

小壞蛋點點頭，只覺得想得腦仁疼，索性閉著眼睛開始休息。

…

…

李閒和小芊一邊走著，一邊根據小壞蛋提供的幾個詞，努力回憶著。

他們雖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但別的資訊他們一概不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哐哐哐……”忽然，街道上響起了一陣鐘聲，緊接著聽到了有人大聲叫了起來，“開飯了！開飯了！快來買飯啊！過期不候啊！”

聽到聲音，原本安靜的大街上，頓時躁動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從平房裡跑出來，順著大街一路往前狂奔。

“咱們去看看。”李閒說著，拉著小芊也跟著隊伍，快速向前移動。

在街道的拐角處，有一間大房子，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大食堂。

隔著大食堂的視窗，能看到裡面密密麻麻，堆滿了雪白的饅頭。

食堂門口，早排了一支長龍一般的隊伍。

一張一百兩的定額陽氣卡，可以換一個大饅頭，每個人限購兩個。

此時，食堂門口有一箇中年男子拿著四張定額陽氣卡，正苦苦哀求：“師傅，我昨天沒跟上，能不能把昨天的量補給我啊！”

“誰讓你昨天來晚的！這都是定額的，每個人僅限購兩個！”那賣饅頭的師傅，只給他遞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