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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閒聽著外面的議論聲，若非知道是一群鬼在對話，李閒幾乎有一種錯覺：這只是一場人類高階知識分子們的學術會議。

有半鬼的道：“教授，對人類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執法隊會不會煉化咱們啊？”

有半鬼問：“那些闖過來的全鬼，難道不怕地府懲罰啊？”

又有半鬼問：“地府裡不知道九門重疊的事情嗎？難道他們不會干涉嗎？”

“一群書呆子！”教授有些怒了，“想想你們是憑什麼被道主轉化過來並供養著的！若不是道主看中你們的知識，你們肯定混得連大街上的那些雜鬼都不如，消你們不要辜負道主的信任，少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多想想怎麼讓實驗成功！”

說到這裡，教授可能覺得自己太嚴厲了，又道：“好吧，我再給大家解釋一下，讓大家放心就是了……”

第一，闖玄門很難成功，即便有成功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的，並不足以引起地府重視。

第二，全鬼在地府裡違規，才會受地府公約懲罰，但他們跑到陽間，並不會被監測得到。半鬼只有直接違半鬼公約，才會被天網監測得到，但公約並沒有說不能衝撞玄門，而他們也沒有直接害死那些人類，所以不算違約。

“就像人類社會的法律一樣，再嚴密也有漏洞♀些也是漏洞，大家放心支援道主就是了！”教授道，“好了，實驗開始吧！”

…

…

隨著一聲“啟動”，李閒現，蛋殼顯示屏上電子數字，開始跳動起來:

5.！

1.！

15.！

2.！

25.！

3.！

隨著數字的疊加，李閒現空間裡的壓力逐漸大了起來，他也覺得越來越難受起來。

“嗷！嗷！”小壞蛋難受得臉色都變了，他也看出來，難受的程度和數字的增加有關，他衝著那電子顯示屏直齜牙。

那些數字前期增加得飛快，幾乎是五個五個增加的，轉眼間便達到了“5.”。

李閒還能勉強支撐著，但小壞蛋已經難受得摟著李閒的脖子，唧唧哇哇亂叫起來。

“小壞蛋，別怕，撐住，只要咱們這次能活下來，就衝出去把他們的陽氣全奪了，都給你！”李閒見小壞蛋太痛苦，想用說話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嘎——”小壞蛋勉強地笑了一下，但笑容比哭看起來還難受。

“小壞蛋，上次直接給你輸了五十萬兩陽氣，過癮吧？”李閒雖然和小壞蛋說著話，大腦一直飛旋轉著，竭力想找出一個突破的辦法。

小壞蛋無力地點了點頭，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嶺北道主手裡一定有幾百萬兩的陽氣，等咱們出去，把他全搶了，都裝進你的鬼戒裡，到時候——”

李閒剛說到這裡，忽然蛋殼外面有半鬼報告道：“劉教授，空間內的百分之比已經達到了8了。”

“越接近1，越和玄界的環境相似，實驗越容易成功。但只能無限接近1，千萬不要達到1，否則連咱們鼎裡的天材地寶和這個胎靈，都得一塊兒爆掉了。”

一聽到還有可能爆掉，小壞蛋尖叫一聲，把李閒的脖子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