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灩馨雖然在大廳坐著,但是也能看到外面那名婆婆的動靜,她在那名婆子喘著氣站好的時候慢慢踱了出來。
高薔一見很機靈的就回到廳內,搬出一張太師椅給蕭灩馨坐。
蕭灩馨姿態優雅的在太師椅上坐下,背脊挺的直直的,她雖然是坐著,但是那渾然天成的氣度讓人無法忽視,也不敢直視,一個個乖巧的垂眸站著。
“你叫李冬梅。”她聲音平靜的問道。
“是,老身叫李冬梅。”李冬梅點頭哈腰的說道,看似很恭敬,卻顯得太過輕浮。
“你在何處當值。”蕭灩馨雲淡風輕的問道,像是一點也沒有察覺那李冬梅對她的不敬。
“老身管著廚房,這不,剛剛就是為了安排好今天的菜式才來遲了,希望皇子妃原諒則個。”李冬梅依舊笑容滿面的回答,一副她一切都是為了主子,遲到也是為了主子的菜式,不是她有意遲到的。
她這麼一說,如果蕭灩馨還處罰她,那就是蕭灩馨不對,她為了主子們盡忠職守,還被責罰,下人們肯定寒心。
現在她就是想落蕭灩馨的面子,如果這次蕭灩馨不處罰她,那麼她在皇子府裡的威信全無。
好惡毒的心思,趙春蘭有點擔心的看著蕭灩馨,唯有高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一點也不擔心。
她甚至還倒了一盞茶送到蕭灩馨的手上,蕭灩馨捧著茶盞,慢條斯理的用杯蓋子抹著茶麵上的茶葉。
她輕輕地吹了吹,覺得溫度適合了,慢慢地啖了一口,讓茶在口腔裡晃了晃,她才慢慢嚥下去。
“高守。”突然蕭灩馨喊了一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高守應聲而出,“你來說說她剛剛從哪裡來。”
“回皇子妃,李冬梅剛剛才從屋裡出來,她從屋裡出來之後從左邊的小道穿過,再從花圃轉出來,經過湖邊水榭,再從水榭前的菊園穿過,最後來到正廳。”高守從那李冬梅從屋子出來後,經過那裡來到正廳一路說了出來。
那李冬梅越聽臉上越來越發白,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變得驚慌,身子還微微顫抖著,一副想認錯又不想認錯的模樣。
“她可有去過廚房嗎?”蕭灩馨依然捧著茶盞,神情怡然的問道。
“回皇子妃,沒有,她根本就沒有去過廚房。”高守搖搖頭。
“你都聽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蕭灩馨終於捨得把目光落到李冬梅的身上。
“皇子妃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李冬梅碰地一聲跪了下去,惶恐的求饒。
“無規矩不成方圓,我昨天就說了今天辰時集合,你不單隻遲到,還說謊,試圖矇騙本皇子妃,謊話連篇。如果不處罰你,何以服眾。念你初犯,就行杖刑二十罷了。”蕭灩馨說完目光慢慢地從眾人臉上劃過、
那請冷像是把一切都看穿的目光,讓那些有其他心思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李冬梅一聽行杖刑二十,整個人就癱軟在地,再也坐不住。
很快就有人抬來一條長凳,擺在大廳前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