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倒是沒有,”江寒笑了笑,說道,“不過日客則有不少神廟,這些神廟中會提供一種聖水。我之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這裡求了一瓶聖水,每天喝一點兒,確實是感覺肺病有所緩解。”
“不過聖水一旦停了,病情便再次得不到控制。所以,我才第二次來到藏區,想要多求幾瓶。”
“聖水?”孟川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早在剛才飛機上為江寒診斷的時候,孟川便感覺到江寒身體有一些異樣,只是當時沒有點破而已。
如今看來,江寒確實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不過想要確定,還得進行更進一步的診斷才行。
“不然到了日客則,我為你好好檢查一下吧。我也是醫生,或許你這病我能治呢。”
“是嗎?那到時候就有勞孟先生了。”江寒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聽語氣也知道,她對於孟川能否治自己的病,其實沒抱有多大信心。
畢竟她這病算是疑難雜症,看過不少醫生,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見江寒和孟川聊得如此火熱,周洋不免有些不滿,便過來橫插一槓子,主動找江寒沒話找話聊了起來。
周洋這個人確實是不簡單,看樣子他應該也是京城的富二代,而且不僅成績好,考上了中蘇大,還曾經練過一段時間拳腳。
也因此,這個人極度自傲,對孟川這麼一個醫生打心眼裡看不起。
“……我當時就這麼贏了全國散打錦標賽的一等獎。只是可惜這一路過關斬將,也沒有碰到什麼像樣的對手。”周洋吹噓完了自己贏下全國散打錦標賽的經歷,一幅獨孤求敗的樣子。
隨即,他突然問孟川道:“孟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練過武,或者是學習過什麼格鬥術啊?”
孟川如實地說道:“這個還真沒有。”
這是實話,畢竟孟川雖強,憑藉的都是祖上的傳承,並不算什麼武道技法或者是現代格鬥術。
周洋聽罷,頓時臉上的不屑之色不加掩飾:“原來你對這種東西一點兒都沒練過呀?那可真是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作為男人,怎麼不得學點兒傍身的東西?以後遇到危險也能自保,或者是保護身邊的人不是?”
“你什麼都不會,跟一個娘們兒有什麼區別?遇到事兒了,難道還要躲在女人的身後?”
“要真是那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說著,他擼起袖子,秀了一下自己滿是肌肉的手臂,笑道:“你看我身體這麼強壯,還是全國散打錦標賽的冠軍,如果碰到危險,我自己就能搞定,保護好江寒,而你呢?什麼都做不了。”
江寒自然聽得出周洋話中對孟川的針對,很是不滿地說道:“周洋,你在胡說些什麼呢?”
周洋攤攤手,說道:“抱歉,江寒,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看孟川這麼瘦弱,我說他跟個女人沒有區別,難道錯了?”
“這種小雞仔,我一手就能打三個。江寒,這次來藏區,幸好我陪你來了,要是陪你的是孟川這樣的人,真要是遇上危險,他肯定跑得比誰都快。”
這一捧一踩,既侮辱了孟川,又在江寒面前抬高了自己,周洋不由地洋洋得意起來。
殊不知,他這話盡數落在前面開車的司機耳中。那司機不屑一笑,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