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沒聽過”
“胡謅的”
“你剛才作的?是不是我打斷了,感覺還有下闋。”
“沒有作,隨口胡謅”
“再繼續,我給你倒茶,你再謅謅。”
“行了呀!叫我撤攤的吧?我去跟車,你自己開車。”
看看駕駛室雙排座塞滿的人,又看看捆綁著幾條交叉繩子攬好的後車廂,陳天戈覺得車速不超120他可以紋絲不動的待行李上。就輕鬆一躍上了車,比一下還沒超過車頂,擺放也算平整,靠著車廂盤膝坐下。結果被呼喊著趕下來了,硬是不幹這活也不讓他待那兒耍帥。本來陳天戈還想爭辯幾句,看著馮立萱五官抖動著的笑意,覺得這時候該摸鼻子,就摸幾下鼻子跟著去了車庫。剛進車裡就聽見馮立萱放聲大笑,笑的那叫一個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交警不容許後車廂坐人,再說貨物登記了,他們又都在公司備案。”說完又接著笑。笑吧笑吧,難得你那麼開心,叔叔我不計較。
“什麼時候裝修的?”新中式風格,紅木傢俱,最起碼看上去是原木,沙發不是仿古的,沒有瑣碎繁雜的精雕,一進門廳給人的感覺還是簡潔,色調不暗,也算明快,紅木色彩沒有佔據主系,倒像是新增和裝點。跟陳天戈長治那套房子差不多大小,也就一百六七平。他走了一圈回來就問馮立萱,這不是十來天的工程,她出來不足一個月。
“是樣本房,小區房子基本售完了,三套樣板房:歐式、簡約和中式,我選了中式。你酒店退房了吧?”
“哦,在後備箱,我去拿上來。”臨出門問了一句“這樓盤誰家開發的?”
“江浙那邊過來的。不是錦成。”馮立萱明顯一愣,也能明白陳天戈問話的意思。她似乎不想提及,有避諱的意識。
陳天戈收拾書籍,馮立萱收拾被褥和衣服,就連陳天戈的行李箱也被她拖走了。書籍保養的不錯,幾乎沒什麼灰塵和碎渣,所謂收拾無非是按類別上架。全部開啟包裝箱,隨意的掃一圈,同類的書基本能清楚分辨並準確抽出,瞅一眼書櫃間隔的長度,雙手一夾就很隨便的整齊入架。真沒用多久,陳天戈把包裝箱都隨手捏成最小體積塞一個裡,看看沒啥可乾的就隨手拿本書躺搖椅上了。
“你學什麼專業?”
“呃…我沒上過學。”
“你看得懂這個?”
“難嗎?”陳天戈看看書名《大敗局》。“這就是江湖千門的局放大了而已,我要做局比他們差不了。”
“好吧”馮立萱不知是被陳天戈的說法打敗了還是怕觸碰他沒上過學的忌諱,沒繼續話題。“出去吃飯吧,去江畔,那裡是魯菜。”
陳天戈起身沒一絲尷尬。這貨從未覺得沒上過學是什麼忌諱或是見不得人。像馮立萱、鄭文慧之流專業的經濟學科班生他做局能吊打整一屆。知識更新沒錯,但人文類、社會類以及經濟類更像是在輪迴和重複,更新的只是說法和名詞。當初收留師父的北武當山那個逃兵道士參軍前混外八門的,亂七八糟的經驗填塞給陳天戈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