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成不明白二哥怎麼會用師門的標識叫他,既然是去家裡,沒必要以這樣的方式通知。想半天估計是讓避開裴青。
“我得到一些大哥的訊息!”馮錦飛和趙錦成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沒有讓其他人參與。馮錦飛考慮有些決定駭人聽聞,就兄弟倆說合適。
“什麼?大哥在哪兒?”趙錦成也呼的站起來了,眼眶瞬時就紅了。
“穩重點!”馮錦飛早忘記他聽到大哥名字時更不咋地,還是在副市長辦公室。
“二哥,大哥他……”趙錦成心裡李錦時幾乎是父親的角色。七八歲就跟著,一直到濟南走散,生活起居都是李錦時照料他。
馮錦飛把今天從肖成漢那兒聽到的詳細跟趙錦成講述了。
“三兒,我不是不信肖成漢,咱不瞭解具體情況,也只能聽他講。暫且只能相信,但必須有所準備。你的身份我不想讓他知道,一旦我跟你嫂子、侄兒出事,你必須調查清楚是不是因為他,如若是就把他滅了,不管他是不是市長!”馮錦飛眼裡閃過一絲凌厲,他不想走到那步。
“二哥放心!倘若他出賣咱絕饒不了他!”
馮錦飛看過那幾頁紙,觀點記著,但強迫自己忘記,甚至忘記那件事。但肖成漢不行,他即便是想脫離,可處於那個圈子也需要站隊。他若做高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孤立。
肖成漢果然被孤立了。本來他就是個邊緣的副市長,現在就越發清閒了。每天都叫馮錦飛在他辦公室閒談,用他的話叫坐看風起雲湧。
這段時間馮錦飛也算了解了肖成漢,或許是大哥的紐帶作用,兩人扯閒篇的內容越來越廣,幾乎到了無話不談。這是個講究人!馮錦飛給肖成漢極高的評價。
“肖副市長,如果您不轉政,這次評軍銜最差也該是個少將吧?”馮錦飛這話說的有點恭維肖成漢。也是,人與人交往不只是只有逆耳忠言,適當的說點順耳的話有助於相處。
“你呀!也學會這套了。我就是不轉政頂大了是個大校。少將?我的老領導也最多中將。雖然我也算是抗戰前的老黨員,可軍功比不上。一直偏向於地方和敵後,解放戰爭才真正的進入部隊。這不,轉一圈又來地方了。唉……我那老領導也是點背,當年整風被停了一段時間。”肖成漢有些惋惜。
北武當山
“師兄,我再出去轉轉吧!”雲松道長提著壺給雲慧倒茶。
“轉……轉個屁呀!你也不看看什麼情形。真以為全國一統了,就任由你到處亂竄?”雲慧幾乎是暴跳了,根本沒一點老道的模樣。
“三年前出去了吧?結果怎樣?最後人家解放軍把你遞解回來!你說你也盜門的傳承人,咋這樣莽撞?嗯?就不想想!你現在用什麼身份出去?國民黨軍官還是道士?政府已經有命令了,在土地沒清查,人口未統計結束之前,道觀不可以隨便放人出去!明白了沒?我的大爺!服了你了!”
雲松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剛建國那陣兒,他覺得該出去找找倆弟弟了。就拿著道士證下山了,跑河北一帶轉了一圈。結果沒轉完,讓老百姓當特務圍住了。好不容易解釋清楚,最後給送解放軍那兒了。說是自己不懂,讓解放軍看看是不是特務。雲松那個憋屈呀!這是一堆老百姓,沒法動手。
解放軍也算是通人情,可正處於全國鎮反階段,沒人可以掉以輕心,可也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得,最後一個兵站一個兵站的把他遞解回來了。
道士師父一看這不行,本來那假道士證就夠膽戰心驚的,就想著是蒙哄新政府不去查舊道協的底,將就給他弄個身份。若是雲松這樣執拗的一直出去,到最後說不定會連累整個道觀。
老道絮叨了很久,把雲慧和雲松的耳朵都磨起了繭。最後雲慧收拾了雲松所有的世俗物品,包括道士證,嚴格看管不得讓雲松下山。
雲松這也是沒法,否則才懶得跟雲慧廢話,早自個下山了。現在他只能待山上唸經,沒其它事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