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如其等著對方蓄積力量,謀劃方案,不如主動出擊,來他個出其不意。
這畢竟不是自己的主場,這麼大的社團,盤踞幾十年,不能說無縫不入吧,絕對在整個香港有盤根錯節的關係網路。
今晚自己這邊多少算是暴露了實力,倘若自己再像上幾次那樣,被動的等著對方出手,那下一次對於自己人來說,即便是勝,也會很慘烈。
陳天戈可不想自己這班人出現任何意外。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對方還沒有準備好之前,來個迎頭痛擊。
今天是元宵節,香港人還是很在意傳統節日的。他們能抓住這個時機,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今晚?不倉促?”
“師叔,我們不需要講究什麼團隊配合,也不需要制定計劃,更不需要跟誰請示打招呼。”
“再說了,師叔,您不覺得今晚是最合適的時機嗎?”
對呀,警力都在維持秩序。最起碼剛才自己訊問時是這樣的答覆。
社團今天也不會有聚集,人都是分散的。
今天這八爺帶人來這邊,又是鎩羽而歸,總不好意思今晚就向宿老們彙報,他得先把傷員送他們的醫生那邊。
“行,師叔這就讓人把他們今晚的留宿地點給想辦法搞到送過來。”
許援朝明面的身份是通訊社的安保,這還是這兩年才容許自己這樣的軍裝過來。實際上他的職責卻是監控那些灰色地帶,所持立場與迴歸相悖的人物。
這個社團從它創立的淵源,就決定了它的立場,儘管幾十年過去了,遺老遺少還不少,更何況新生代裡,雷天也不是唯一的。
他們平時就關注這些人,今晚因為許援朝得到訊息,社團派人來太平山,他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手下人還在繼續偵查各個重要人物的去向,想來此時也該有個結果了。
許援朝打了電話後,本想給陳天戈他們制定個方案,做做計劃,剛準備開口卻又無從說起。
他們不是軍人,都是些江湖草莽,做事全憑個人能力單打獨鬥,讓他們成隊形,設定攻守,確定前鋒和稍位,還不如放開手腳任意發揮效果好。
“師叔,不用擔心!”
陳天戈看許援朝欲言又止的樣子,還以為他是準備勸他們。
再看看崔寶慶他們,包括原燕和蒙蓮,一個個磨拳擦掌的,恨不得現在就出發。
這都擱多久了,每天都懷念邊境那次的買賣,難得今天有這樣的機會,又怎樣能不激動。
許援朝想了想,又跑去書房打了一通電話。
現在,自己只能做好他們的後盾,配合他們做一場了,但事情還是得彙報的。
“小戈,我向上面彙報了。這事太大,我既然知道了,不敢擅自做主,不得不彙報。”
“師叔您……沒給您添麻煩吧?”
“沒有!上峰只是告誡我,必須盡全力保證你們的安全,那怕得罪英方也在所不惜。”
其他人無所謂,黨琴聽到這話,越發堅信自己這是一支國家收回香港的先遣隊了。
這人吧,先入為主的概念一旦紮根,總會對聽到的話進行選擇性吸收,儘量鞏固自己認定的概念。
黨琴甚至忽略了之前被人找上門的打鬥,或者說她給這樣的處境找到了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