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戲精。
根本沒有準備,在他們心裡只要對方不再招惹,就這麼了了。
所以,連應對的措辭都沒想過。卻不料事被大夥兒這樣自發的配合,營造了這樣一結果。
這一場也算是賓主盡歡。
跟社團談判,這事陳天戈需要徵得許援朝的意見。
這不是說自己這夥江湖人要歸順官方,只是這事從開始許援朝就一直在參與,己方也是藉助了通訊社的力量。
關鍵還有,江湖道不得有違家國大義。也就是說,他們不能去跟立場相悖的人談事。
許援朝被陳天戈看的有點不自在。
“有那麼明顯”
“師叔,您覺得我會相信這是巧合胡志東剛出門,才說是給您打電話問問意見呢,您就來了。”
“確實不是巧合,或者說都是有指令的。”
“前段時間這老小子跑上面打聽訊息,搞的我也被臨時叫回去述職。”
“他們想多了,以為是上面在迴歸前要清理。切真把自個當回事了,上面根本沒把他們放眼裡。”
“基本原則是既往不咎。現在怎麼亂,不管,一旦迴歸,就必須乖乖的遵紀守法。那時候完全可以名正言順的收拾,沒必要私底下耍這些。”
“所謂監控,只是對他們玩政治牌的預防。”
“你們的事兒我向上面彙報了,當初配合你們行動也是取得同意的。只不過不是一條線,不一個體系,需要溝通。”
“這老小子應該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他能知道該知道的內容。這點你可以放心,師叔把江湖和公務分得清。”
“您跟胡志東不認識”
“我倒想認識,可人家的格太高”
這話許援朝真有點酸溜溜的,而陳天戈卻是有點得意。
“師叔,那我們談判這事”
“你們吃虧了把人家教訓一頓,這根本就不是談判,人家明擺著是要擺酒道歉。”
“如果領頭的姓於,你就別太過分,也稍微尊重點。”
話沒說透,在自己理解,具體的度也由自己把握。這點陳天戈很滿意,最起碼這師叔並沒有強求他怎樣做,相反是商量的口氣。
談判是胡志東帶著過去的,地點就在中環的一個酒樓裡。
搞不明白一個酒樓沒在威靈頓街,怎麼要在這些金融公司這邊。
三層樓的門臉,裝修的古色古香,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不知道平時生意怎麼樣,反正陳天戈他們來的時候也過了飯點,酒樓裡空dàngdàng的,服務生也沒幾個,有氣無力的在一旁待著,連迎客的事兒都不做。
“今天酒樓停業,避免閒雜人等摻和。”
“電影裡不是說談判都在大廳裡,然後坐一圈小弟嗎咋沒人呢”
“哈哈哈哈,那是電影。再說老頭子我帶你們過來不是談判,是社團擺酒道歉的。用不著湊人數起鬨。”
蒙蓮還以為真和電影裡一樣,來了以後整個酒樓裡全是爛仔,然後自己就六七個人,或許還能來個比武打鬥什麼的。結果是這樣,沒勁的。
本來只有自己六個人就行,黨琴這小妮子非要跟著,她哥哥又慣著她,怎樣都行。自己也是當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