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將換上乾淨衣物的江粼月帶到了阿藍的寢殿外後,馬上一溜煙跑了。
江粼月握著冰棒在地上重重地杵了幾下,對著侍女逃竄似的背影心想:
下次直接打嘴,把嘴巴凍上就說不了壞話了。
她後退了幾步,將這所謂的寢殿收入眼中。
說是“殿”,其實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木屋罷了,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甚至還沒剛才穿過的白玉走廊氣派。
青鸞血脈竟住在這種地方,看樣子這玄王對阿藍也不怎麼好。
所謂少主,也只是把阿藍與玄冰鳥一族捆綁在一起的鎖鏈罷了。
阿藍從另一邊的轉角走出,見她光是站在外邊不進去,問:“你鬼祟地站在這裡幹什麼?”
“阿藍!”
江粼月立刻換上笑,跑到她跟前,下意識就想去牽她的手。
阿藍側身躲了過去,疑惑地上下掃視她幾眼。
這奴隸怎這般膽大?
第一次見面上來就抓衣服,現在又直呼名諱要她的牽手?
“阿藍,你臉怎麼了?”
江粼月踮腳湊近,仔細看著她紅腫的臉。
“誰打你了?”
阿藍不耐煩道:“與你無關。”
隨後上前推開門,“杵在外邊幹什麼?還不快進來。”
“等會兒被別的鳥抓走了我可不管。”
“來啦來啦。”
江粼月嬉皮笑臉地跟進去。
不管?
切,才不信。
不然也不會把她這又髒又臭的奴隸帶回來了。
不管是小阿藍,還是大阿藍,都一個德行。
刀子嘴豆腐心。
江粼月關緊門,冰棒放在一邊,環視著屋內。
屋內空蕩蕩的,一點都不像是少主該住的的地方。
阿藍在前邊一直側著腦袋看著她。
東瞧西看的,不會是想偷東西吧?
“偷東西,手砍斷。”
“誒?”
江粼月反應了一會兒,“阿藍你別誤會,我沒想偷你東西。而且……”
“而且你這裡也沒什麼東西能偷的……”
“……”
為了緩解自身尷尬,阿藍扯開話題:“叫我少主,不知分寸的奴隸。”
“阿藍。”
“叫少主。”
“阿藍阿藍。”
江粼月偏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