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粼月纏著阿藍,要她把自己丟出去,這一纏就纏了三四天。
但阿藍從沒有答應,只是罵她幾句“腦子有病”,便不再說話。
她去哪兒,江粼月就抱著冰棒跟到哪兒,狗皮膏藥似的,甩不掉。
有了這幾天的觀察,江粼月發現,阿藍一直都是一個人,每天過著完全一樣的枯燥生活,每天都要服下三枚不知道什麼效果卻又疑似毒丹的藥丸。
除了這些,她依舊沒能找到任何鬼面赤影蠍的線索。
“啊……”
江粼月癱在地上,側翻身,摸著瘡口擴散的後背。
也不知道這身體能堅持多久。
叩叩——
“少主,奴婢拿來了今日的藥。”
阿藍沒有回應侍女,因為不久前她被人叫走了。
江粼月坐起身,提著冰棒去開門。
吱呀——,門被她推開。
“藥我拿了,你……唔!”
侍女出手將她打暈,隨後拖著她的雙腿離開了此處。
不過,她是裝的。
屍體怎麼會被打暈呢?她只是想看看這玄冰鳥要把她帶到哪兒去。
許是有人看不慣她天天跟在阿藍後邊,終於出手了。
“玄王大人,奴婢將名為歆兒的奴隸帶來了。”
“嗯。”
玄王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江粼月,抬手釋放出幾根冰柱貫穿了她的身體。
江粼月聽著身體被貫穿的簌簌聲,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她是不是該裝死了?
這麼想著,她立刻屏住了呼吸,成為一具真正的屍體。
真得不能再真。
玄王放出神識,確認她已經死了,開口問侍女。
“阿藍可有每日堅持服藥?”
“回稟玄王大人,少主每日都在服藥,並未受到這奴隸干擾。”
“沒壞事就好。”玄王手中現出一枚紅豔的妖丹,“畢竟那可是用蠍王小兒子的妖丹慢慢煉製出的藥丸,來之不易,可不能浪費了。”
“等這枚妖丹中的力量完全消失之時,便是她體內青鸞血脈被逼出之時,那時候……”
他就能將其奪為己用。
培養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卑賤出身的玄冰鳥為一族的希望?
笑話,他只是看上了她身上的血脈而已。
只是這血脈不能強取,只能一步步地逼出來。
所以他抓了鬼面赤影蠍王的小兒子,剝其妖丹,煉製了這藥丸。
奈何被蠍王發現了,拼了命地攻打蒼凌山。
哼,等他吸收了這青鸞血脈,便是反擊鬼面赤影蠍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