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之力席捲啟蜥全身,縱使它用力掐住自己的嘴巴,也無法違抗這股力量,嘴皮上下襬動。
它真是要哭了。
為什麼當初要告訴它那些?!!
它身上有主僕契約,根本守不住哇!!
[湮星……是想……]
它的每一個字,都牽動著江粼月的心。
[在……在毀滅降臨之時……替……]
就要說到關鍵的地方,啟蜥更加使勁兒地掐住嘴巴。
[替……您……]
這時,它像是被一股力從江粼月的手中吸走,倒飛向頂上的鏡面。
湮星從鏡面鑽出來,伸手接住啟蜥,生生將其掐暈了過去。
啟蜥:……
我真是服了你倆。
湮星搖晃手中軟踏踏的啟蜥,正準備帶著它一塊兒返回鏡面。
江粼月卻不知何時接近,用力拽著她的手往下邊拉。
她就知道湮星一定會出來阻止。
“你幹什麼?”湮星側頭看她,面露不悅。
“你……”江粼月想了一會兒,接著問:“你是同一棵世界樹上,另一顆界果世界裡的我對不對?”
世界樹結的果不止一顆。
每顆界果內的世界或許在介麟的操縱下形成得一模一樣,就像是平行世界。
為了成功消滅身為分魂的她,介麟或許會同時執行多個界果,只為能有一顆界果成功。
只要有一顆界果中的她成功被消滅,那麼其餘的界果沒有了價值,消除了便是。
這便是江粼月這幾日思考出的結論。
無憑無據,聽起來有些荒誕。
但或許正是這種荒誕才能掩蓋真實的可能性。
湮星瞳孔有一瞬緊縮,轉過頭,正臉對她,神情依舊傲慢,帶著些微怒。
“知道的還挺多。”
“然後呢?”
見她也沒否認,江粼月繼續:“你是原著情節發展下的我,對嗎?”
湮星沉默,無言。
方才還張揚的一對眉毛,弧度正緩慢降低。
“那顆界果中的世界,天玄宗,還有你,通通都走向了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