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眸中閃過興奮,“正愁此次任務沒法和介麟大人交代,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兩手化成龍爪,指縫裡還留有扒拉族人屍體的血肉。
江粼月金眸閃爍,血脈威壓大開。
燭龍被定住了一息,又馬上恢復了過來。
“哼,早料到你會用介麟大人的力量,還好我早有準備。”
“哦?”江粼月臉上沒有顯露出吃驚,十分淡定道:“那再加一個呢?”
說完,複製體飛到上空,一邊釋放血脈威壓,一邊對著燭龍拉開逐曜弓弓弦,十幾支箭搭在弦上,蓄勢待發。
燭龍的背止不住向下彎,兩隻腳緩慢嵌入地裡。
他緊咬著牙,對抗兩份血脈威壓。
他七竅被壓迫得流出血,和汗混在了一起。
“這點,我也……”
“能”字還沒說出口,江粼月的魔體從他前方的地板裡鑽出,手裡拿著墨盈流光筆,釋放同樣的血脈威壓。
哐——
三份威壓疊加,他整個身體呈大字型,被壓得緊貼著冰冷的石磚地面。
被擠壓得變形的臉上,充血的眸子帶著強烈的驚恐,瘋狂地轉悠。
可他除了看到自己流出的血液外,其餘什麼都看不到。
看不到三個江粼月各自持著武器圍在他身側或者上空。
“許畫師在哪兒?”江粼月本體冷聲問道。
燭龍被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嘴皮倒是挺硬。
“許畫師?那個人族?”
“哼……”
“早就死了!”
江粼月不滿意他的回答。
嗖——,複製體十幾支箭把他的身體射成篩子。
“啊啊啊——!”
遠超刮骨剜心的劇痛下,燭龍精神恍惚迷離,瞬間老實。
“我說,我說!”
“在、在問心珠裡,迷境,他還在迷境裡!”
“問心珠在哪兒?迷境又是什麼?”
“迷境會呈現……內心的恐懼,若是無法戰勝恐懼,就會……會一直被困在……裡面。”
燭龍抬起唯一受自己控制的一根手指,指著一旁的熾咲。
“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