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大頭鐵朝他極速飛去。
他乃元嬰後期修士,及時做出了反應,遁光避開。
大頭鐵“嘭”的一聲在大圓臺砸了個深坑。
這一幕看得江粼月心都揪緊了。
還好五師姐這一擊沒將比試臺砸松,否則這不得當著所有人的面碎掉。
吳宗主指著陷入坑中的大頭鐵,氣得鬍子都歪了。
“你、你……”
“我什麼我?”宣璐收回大頭鐵,握著鏈子,單手叉腰,昂頭用鼻孔看著他。
“我還想說你呢,你誰啊你?要你認為了?就你事多。”
“你說說,到底哪裡不公平?”
別的門派都沒吱聲,連杜方林都格外的安靜沒上來鬧么蛾子,宣璐著實好奇,這個修為和自家師兄一樣高的小門派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吳宗主指著江粼月旁邊的林奕,“她一條契約獸就能壓過所有參賽弟子兩百年來的努力,憑什麼?”
“她就不該參賽!”
“哈?”宣璐不懂他的腦回路,“契約獸咋了?比試規則可沒有限制契約獸的數量及修為,你不會是看到我們小師妹的契約獸那麼厲害,酸了吧?”
“你自己去契約一個同樣厲害的不就行啦,哦,也不能這麼說,你沒這個本事,所以才會來這裡無理取鬧。”
宣璐臉上做出譏諷的神情,繼續輸出:“而且,大黑龍好像並沒有怎麼出手吧,只不過是把場上的參賽弟子圍住了而已。要是動真格,別說你們的寶貝弟子了,就連你們都自身難保。”
“不公平?笑話,我們小師妹分明還放了水不少~”
一頭化神中期的神獸動上真格,比試剛開始就能夠光速結束了,哪還能讓他們的弟子蹦那麼久。
而且江粼月為了實驗新能力,甚至沒有使用神魂力量進行降維打擊。
太溫柔了,太溫柔了!
山頭上的其他門派想起先前龍吟中的威壓,很是贊同她的話。
只要那條黑龍想,吳宗主分分鐘鍾人頭分離。
而且,人家的師尊先前出了面,誰還敢去招惹?也不知道這吳宗主到底是抽了什麼風,平日裡他都是第一個跑的,也沒見他膽子有這麼大。
吳宗主頓了一下,似是知曉在這方面不佔理,便轉身,張開兩臂,指著比試臺上被雷龍劈暈的弟子,“參賽弟子們早就沒了還手之力,她卻不依不饒持續發起強烈的攻擊,致使弟子們失去了行動能力,這又是何居心?”
季言禾上前一步,語氣溫和,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在您年長的份上,後輩尊您為前輩。”
“前輩貴為一宗之主,應當知曉‘修仙本就是一場強者與弱者為了機緣廝殺的戰場’這個道理。”
“無論是在哪裡,為了機緣負傷或是死亡,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就連您在與我爭論之時,以上的情況都有可能隨時發生。”
說著,他周身的氣勢驟然凜冽,雙子劍飛旋身側,直指吳宗主。
神魂附在小小傀身上的小傀,也從儲物戒中出來,站在了江粼月的肩上。
就算沒有林奕,以他們兩個元嬰後期的實力,擊殺同階的吳宗主並不是難事。
吳宗主似是被他倆嚇到,直愣愣站在原地沒了下文,就這麼僵持著。
見沒人開腔,天玄宗唯二強的嘴繼續輸出,“你的意思是……我們小師妹用強大的實力打得他們還不了手,到頭來錯的是我們小師妹咯?”
“你不覺得你的話太扯了一點麼,菜雞太菜,還得怪強者太強?要我說,你們還得謝謝咱小師妹一直收著力呢,沒把你們寶貝弟子打死。”
想當初小師妹生生把一條騰蛇抓爆漿,你們的弟子就算是真掛了,起碼還有個全屍。
被他們護在身後的江粼月忽然抬手,指尖在空中掠過,似是在牽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