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證據呢!你不過只是個毛頭小子!不要在這裡胡謅嚼舌!”安德魯似是再也忍受不了庫克在他面前擺出那副張狂自信的模樣,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大聲咆哮道。
“什麼啊,還不死心嗎?”庫克原先略有些邪性的眼眸在一瞬之間暗淡下來,頗為無趣的看了安德魯最後一眼,喃喃了一聲,離開了安德魯的身邊。
他對安德魯已經再也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了。
“蘭姐,讓他們進來吧。”庫克對著海蘭朵說道。
海蘭朵點了點頭,對著門外招呼了兩聲,很快的,就只見百華扣押著兩個人走進了辦公室之中。
那被扣押的兩個人,正是安德魯議員的長子,以及那個漢勞斯。此時兩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是被百華十分粗魯的拖拽進來的。
見到突然出現的百華,約翰與安德魯的神色都在一瞬之間變得複雜下來,約翰直接偏過頭去,彷彿不敢再看百華一眼。
雖說現在的他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與他的關係不大,他只是湊巧被捲進了那兩個人的計劃之中,但是不知為何,在他看到百華之時,還是感覺到十分的慚愧。
而安德魯就截然不同了,他的神色漸漸陰沉下來,看著百華,一字一句的厲聲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那還用說嗎,自然是來給你們定罪的了。”百華也是冷笑著看向安德魯,道。
說完,她的眉心處陡然浮現出淡紫色的奇異紋路,瞥了身邊還在昏迷之中的青年一眼。青年就彷彿是被漫天的霹靂劈打中了一般,原先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身體疼痛的痙攣起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人一陣毛骨悚然。
“威爾?!”眼見自己的孩子莫名其妙的痛苦慘嚎起來,安德魯神色一緊,隨後眼含怒火,看向百華,厲聲喝道,“你對威爾做了什麼?!”
對於安德魯的審問,百華只是露出了一副更為戲謔的表情,好像安德魯越是焦急痛苦,她就越是舒爽愉悅一般。
名為威爾的那個青年在痛苦的慘嚎了幾分鐘之後,似是渾身脫力了一般,無力的攤倒在地,過了一會兒,威爾緩緩的再次睜開了眼眸。
“父親?”在威爾艱難的抬起頭來,看到安德魯的時候,十分虛弱的對著安德魯喃喃道。
而然還不待安德魯做出任何回應,百華就是湊上前來,右手直接抵在威爾的下巴上,強硬的將威爾的腦袋撇過來,讓威爾直視自己。
“怎麼樣?少爺,可還記得我?”
百華的溫婉輕語之聲傳到威爾的耳中,威爾愣愣的看著面前那張嫵媚而又帶著幾分清純的完美面容,一股悲傷、懺悔的複雜神情緩緩的在其臉上凝現出來。
他的眼角陡然流下了滴滴淚水,順著臉頰不斷地滑落在地,慟哭道:“對不起……對不起……”
辦公室裡不斷的迴響著威爾的痛苦懺悔之聲,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彷彿真的是被威爾的懺悔打動了一般。
但是庫克與海蘭朵只是在演戲而已,他們看著威爾那副痛心入骨的模樣,心裡卻是沒有泛起絲毫的波瀾。
不是他們無情,只是,這一切,都是他們安排好的。
以威爾的秉性,定然是不會有所謂的懺悔的想法的,所以,他們讓百華使用異能,在威爾的體內塑造了一個新的人格,並取代了他原先的人格。
威爾之所以會像現在這樣從內心裡真心實意的發出懺悔,也只是因為那塑造出來的另一個人格在作用而已。
他們需要的,就只是威爾的懺悔而已。
“威爾!你住口!你在說些什麼啊?”安德魯陰沉著臉,低聲喝道。
威爾的這幅樣子,不就好似已經在承認他們的罪行了嗎?也怪不得安德魯會沉不住氣了。
“父親。”威爾聽到安德魯的喝聲,不由得偏過頭去,他手腳並用,十分卑微的像個喪犬一般爬到安德魯的身前,緊緊拽住安德魯的褲腿,惶恐而又十分期待的看著安德魯,乞求道,“父親,就算兒子求你了,我們去自首吧,好不好?父親?”
“你!”安德魯氣惱的一腳踹開威爾,右手扶在因為怒火而上下起伏的胸口處,雙眼凹凸,狠狠的瞪著威爾。
威爾被踹開之後竟是立馬爬了起來,將腦袋緊緊的扣在地上,啜泣道:“父親,您難道還覺得我們犯的罪還夠少嗎?說不定去自首,還能避開死刑什麼的,不是嗎?”
“你!”安德魯被威爾直接氣的險些噴出一口血來,他轉過身,惡狠的目光直接定在百華的身上,道,“你對威爾做了什麼?”
他對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秉性還是知曉的一清二楚的,什麼時候會像現在這樣,像個喪家之犬一般,對著別人搖頭擺尾乞求原諒。
肯定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利用她的異能對著威爾做了一些什麼!
百華嘲諷般的撇了安德魯一眼,不去理會他,對著跪伏在地上的威爾問道:“你可以具體說說,是什麼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