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宇看了他一眼：“不覺得。你很強，但是你不會耗費力量去做無所謂的事情。”

“哦？~”楚辭雙眼微眯，“說說看。”

卞宇瞥了瞥小草：“你覺得那個女人不會對你造成傷害。”

楚辭摸著下巴，點點頭：“沒錯~那個女人很弱，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哪怕她的價值不小……”

小草抬頭，眼中帶著驚訝，對他的行為有些許不解。

楚辭揉揉他的頭髮，笑了笑，戲謔道：“沒必要浪費時間。”

小草點點頭，似懂非懂，隨後，他問道：“秦瀝叔叔他們怎麼辦？”

楚辭靠在座椅上，垂眸道：“無需擔心，我們目的地是相同的。”

話已至此，小草不再多問，卞宇也無話可說，只安靜當個司機。楚辭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接著閉上眼，準備小憩一番。

卞宇見此，覺得無趣，便輕聲哼起小曲兒來。小草先是驚奇，隨後享受地聽起來，身體也不自覺後靠，閉上眼放鬆。

卞宇笑了笑，放低聲音，繼續在無趣中自尋樂趣。

不知過了多久，楚辭從黑暗中醒來。

“醒了？”卞宇冷漠道。

楚辭眼中的迷茫散去，戾氣掩藏深處，柔和覆蓋表面。他微笑：“到了？”

卞宇搖頭：“還沒，不過很快了。就在這個轉角口後面。”

楚辭挑眉，看了看窗外，發現他已經停車了，疑惑道：“怎麼不走了？”

卞宇沉默，須臾，才言道：“我不打算去霸權了。那裡不適合我。”

楚辭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卞宇思索一番，言道：“去柔肖，或者那個最近才崛起的返租型異能者聚集地，無罪。這是返租型異能者的天堂，它的首領崇尚包容與和平，是唯一能容得下異類的地方。”

楚辭一愣。他在聽到這些詞的時候，不知為何想到了婁穎……那個被黑暗吞沒的女孩……

隨即，他自嘲一笑。他自己不也是如此麼……

“那麼，我就先走了。”卞宇再次看了他一眼，言道。

楚辭垂眸：“走吧，祝你好運。”

他言罷，拉著小草朝霸權基地走去。卞宇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楚辭牽著小草的手，正視前方冷漠道：“小草，你想和卞宇一起走麼？去無罪。”

小草看了眼相握的手，感受著他逐漸加重的力道，搖了搖頭：“不想。”

“為什麼？那裡的人可是你的同類。”楚辭言道。

小草發覺他的力道鬆了一些：“外面也有好人。秦瀝和秦泚叔叔就不錯。”

“但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要是以後遇到將你視為異類的人怎麼辦？他們會想方設法陷害你、逼迫你。哪怕你選擇後退，選擇平和，他們也會用自以為是的正義去堂而皇之的制裁你。直至你無路可退……”楚辭平淡道。

小草覺得他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小草覺得，楚辭哥哥應該樂觀一點。世上那麼多人，總會有善良的人的人。”

“呵呵~”楚辭輕笑，“皆是偽善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