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還有不少老鼠從洞穴裡爬出來,我們沒敢多做停留,準備往前走,在正前方岩石處,大概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有一塊墓碑。
白有為發現後,率先走了過去,他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考古學家,快步跑到跟前,蹲下身看了起來。
我們還沒走過去,就聽他突然叫了起來:“快來快來!這墓碑上還有名字呢!叫農守仁!你們有人認識嗎?”
我正往前走著,聽到這話,整個人身子驟然一顫,忙加速跑了過去來到墓碑前,皺眉去看,果見上面刻著歪歪扭扭的字,字雖然很醜,但依然能清晰的辨認出中間最大的字型:農守仁!
“他的墓怎麼會在這兒?”我看著墓碑上的名字,整個人都蒙了,農守仁不是死在了西藏嗎?後來被戴著紅面具的人給帶走了,可墓碑怎麼會在這?
“怎麼了?你認識?”劉快口見我反應不正常,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正要把之前的事情和他們說一遍,這時,吳天在墓碑後面站著,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驚訝道:“你們快看!墓碑後面也有字!”
眾人聞言忙繞到後面去看,就見墓碑後面落滿了灰塵,但也能看出來上面確實刻滿了字型,我用手將灰塵擦去,對著墓碑上的字,仔細看了起來。
這上面寫著很奇怪的東西,像是一個人的遺書。
原文大抵如此:時間到了,我已經沒辦法再繼續前進了,在此留下最後一段話。這一切都是假象,望後來者看到能夠引以警覺,不要再繼續走下去了,大裂谷並不是盡頭,而是一切的開始。我應該把這些秘密告訴他們,可我知道自己恐怕沒辦法活著離開了。在裂谷的盡頭,是一面鏡子,一面能看到過去和未來的鏡子,每個人都能進去,但誰也出不來。
那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每個人都可以在裡面找到自己最想要的,但那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如今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我知道他們進去後都回不來了,我也不想再等下去。
我做了一個決定,把鏡子藏起來,藏到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我做到了。
但我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
這件事導致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時間不多了,一旦我死後,鏡子就會暴露,一切又會重新開始,我必須回到這裡把它藏起來。
沒有人能找到它,我已經藏好了。
就算你們找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不是誰都可能承受得了真相。
這就是墓碑後面全部的內容,而在底部還有個日期寫著一九九九年。
“95年?那到現在,不都已經二十多年了嗎?”劉快口看後十分驚訝:“比我入這行的時間還長!”
“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呢……”吳天今年才18歲,95年的時候,確實還沒出生。
那個時候,我倒是出生了,可問題是,我也沒幾歲,事情都還不記得呢,更別提這墓碑上說的東西了。
眼下有可能瞭解這說的是什麼的,只有白有為了。
我們都看向他,他盯著墓碑像是在思考什麼,過個半天,表情變得有些凝重,道:“這個時間跨度確實有點大,我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這個鏡子……我好像有點印象。”
“是什麼東西?”
他一副欲言又止像是說不清似的,皺眉道:“時間太久了……你讓我好好想想,那個時候我也才剛入這行。”
他說完這話,自己坐到一邊的石頭上去思考起來,從包裡還拿出一個本子在翻找著什麼。
我沒有去打擾他,而是盯著墓碑看,心裡感覺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