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進了服務區,唐昆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下,跟他倆說了一聲要上趟廁所,王長生挺詫異的問他,兩個小時前不是剛去過麼,你這腎是不是虛的有點太誇張了。
“啪”唐昆點了根菸,說道:“你兩小時喝三瓶紅牛,你都得尿在褲襠裡,我這都算是有點抗體了,這玩意兒催尿的效果太好了”
唐昆說完正要往衛生間的方向走,轉過身來後看見遠處停著的一輛車就“哎呀臥槽”了一聲,將近兩米高的車身,寬大的輪胎,後備箱上掛著個備胎,這不是剛才跟他們擦肩而過的那輛牧馬人麼,沒想到在服務區這碰上了。
三個穿著皮衣的年輕人正站在車旁閒聊,誇張的聲調離著挺遠都聽到了,唐昆看著他們都有點仇人相見份外臉紅的感覺了,之前的得虧是自己反應的夠快,不然他那輛破薩特里整不好就是三條人命了。
這才過去了不到十分鐘左右,他的火氣當然沒有下去了。
“踏踏踏……”唐昆咬著菸頭就快步的走了過去,王長生見狀就連忙拉了下樑平平,說道:“走,過去看看”
梁平平挽了下袖子說道:“我也挺氣憤的,揍他們丫的”
“揍人的事,唐昆自己來就行了,你和我的作用就是過會見勢不妙的時候,得拉著他點”
“什麼意思?”
“這哥們行走江湖,常年身上都彆著一把槍,你說什麼意思?”王長生記得扶九跟他提到過,唐昆這人的性子非常狠辣,幹得又是賣死貨的勾當,為了安全起見除非是特殊的情況,他從黑市上買來的那把槍,一般都是槍不離身的。
梁平平一聽就嚇了一跳:“那必須得攔著點,不然咱倆容易被扣上幫兇的帽子!”
唐昆走到對方身前,眼睛斜了著四個年輕人,然後笑呵呵的從身上掏出煙遞了過去,挺平淡的問道:“嗨,哥幾個,這車改得不錯啊,一看就是高手玩出來的,嚯,這懸掛比車都得貴了吧,牛逼!”
一個腦袋上染著黃毛,梳著莫西幹頭型的青年,接過他手裡的煙,很傲嬌著淡淡的說道:“還行吧,我一般不太玩兒牧馬人,有輛改得更好的酷路澤沒開出來,這一輛就是代步用的”
“啊,剛才是你開車的吧?”唐昆順勢問了一嘴。
“嗯,咋了?”
“呵呵,沒啥”唐昆點了點頭,突然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黃毛的莫西幹腦袋,然後猛地往下一帶,抬起的膝蓋就迎了上去,直接就磕在了對方的鼻樑上,頓時一聲清脆的“喀嚓”聲躍然而出。
“你看把你牛逼的,這他麼要是在你屁股後面拴個竄天猴,你還得上天唄?”唐昆一膝蓋磕斷了對方的鼻樑骨,就直接把人給絆倒在了地上,緊接著抬起腳就朝著他的身上跺了下去。
“馬路殺手啊,閻王是你親戚啊,你他麼是要起飛怎麼的,開他麼的那麼快,你不知道都快要把你爹給嚇死了嗎……”
唐昆罵罵咧咧出手的時候,旁邊另外三個青年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同伴被幹翻在了地上,他們才“臥槽”了一聲,連忙上前幫忙。
站在旁邊觀戰的梁平平小聲說道:“咱倆不上去啊?”
王長生搖頭說道:“這種層次的動手他連熱身都算不上,待會要真是有什麼意外的話,他不拔槍,咱倆就按兵不動,真要是掏槍的話,那必須得攔著他了”
“嗯,靠譜!”
唐昆的身手沒有受過什麼系統的訓練,完全是在多年行走江湖的生涯下練出來的,早先幾年他沒闖出名聲的時候,經常會碰見黑吃黑和搶貨的,所以長久下來他就練出了一身野路子的本事,外加還別了一把大黑星防身,對於這種戰鬥力基本為渣的青年,他差不多能一挑六七個都不帶換口氣的。
沒到五分鐘,四個青年就被唐昆把人腦袋踢成狗腦袋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全是血絲,他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咬牙說道:“別他麼以為有點逼錢就不知道南北東西了,這社會上的水深著呢,兩米高的馬路牙子下面一米半的水,你們這樣的淹死了都不奇怪,記住我送你們的一句話,開車別太狂了,你們自己作死可以不要連累別人,長點教訓和記性!”
唐昆說完扭頭就走,四個青年躺在地上哎哎呀呀的,動手的地方挺偏,加上服務區裡的人和車這個時間了也不是很多,他們這邊的狀況並沒有被人看見。
“走,上車!”唐昆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王長生詫異的問道:“不是還有泡尿,沒撒出去呢麼?”
“剛才出了點汗,順著毛細孔排出來了,尿沒有了……”
王長生和梁平平當場就懵逼了,這個說法明顯是不靠譜的,唐昆的尿還在只是沒那麼急,關鍵的是他剛才動了手之後怕對方報警,他這人身上本來就不乾不淨的,生怕警方過來按住他以後會浪費點時間被盤查,只能打完了就趕緊走了。
服務區裡被揍得爹孃都不一定認識了的四個青年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個莫西幹吐了口帶血的吐沫,捂著被磕斷了的鼻樑骨,說道:“我去他麼的,他是不是神經病,打我們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