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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出閣悲聲

碧霜搖頭不解:“姑娘要送些什麼呢?”

安妘沉吟片刻:“碧霜,之前林小公子還沒有與我退婚時,應該會和我有書信往來,或者互相贈送過什麼東西吧?”

碧霜想了想,點頭:“的確有,前兩年的時候,姑娘您剛抽高了個,跟著太太和二姑娘到各家宴上那麼一坐,京城當中的人盛傳姑娘的美貌,那時,林小公子對您很是上心,幾乎每半個月就託人到咱們聽蕭館中送信來,後來您臉上起了紅瘡,終日不敢出門,那林小公子知道了,便再也沒有給您寫過信,我記得當時姑娘每天都拿著那些舊信來回的讀。”

安妘聽後,笑了笑:“那些信件裡想必寫滿了林子棠的情思,寄託著綺麗的想法,倒真是一段佳話了。”

碧霜瞧了一眼安妘,蹙眉:“姑娘,您是想?”

安妘挑眉,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樣纏綿的東西,留在我那裡也是浪費,林子棠現在還誤以為我心裡對他有念頭,不如就在他心裡坐實了這樣的想法吧。”

當下碧霜領會了安妘的心思,便二話不說跪了下來。

安妘被嚇了一跳,從桌旁站了起來:“碧霜你這是做什麼?”

碧霜抬頭看著她,眼神之中全是擔憂:“姑娘,您不能把那些信送過去啊,且不說姑娘現在本就不願意和那林小公子有過多糾纏,就算心裡願意,碧霜也是不能讓您這樣做的。”

安妘伸手去拉碧霜:“你起來再說。”

碧霜搖頭,推開了安妘的手:“姑娘,這信一旦給出去,那林小公子定會對姑娘你再有糾纏,雖然我知道姑娘心裡是想要給四姑娘添堵。可,這樣的事情做了划不來,到時東窗事發,那就是禍事一樁啊!”

安妘坐了下來,緊皺著眉頭,輕聲說道:“我的確是要給安婉添堵,但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碧果的死,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碧霜伸手抓住了安妘的手,語氣越發急切了起來:“姑娘,你現在風頭正盛,眼看著已經夠上了姑娘要的一切,何必在為碧果的事情自苦呢?姑娘的日子安安生生的,無病無災才是最大的事啊。”

安妘轉頭,將手從碧霜的手中抽了出來,輕輕滑過碧霜的臉頰:“若是死的是你,我也會這麼做的,殺人不償命,天理不容!”

碧霜眼眶一紅,低頭無力的說道:“可讓人打死碧果的,是太太啊,姑娘。”

安妘扯著手中的絹子:“誰說太太沒有錯了,太太自然也有太太的不對之處。”

碧霜抬頭,神色震驚:“姑娘!”

安妘伸手將碧霜用力拽了起來:“去吧,咱們今天不還得搬到福寧宮旁邊的春熙堂嗎?搬完了東西,還得拾掇一下,準備回去慶賀四妹妹出閣,不是嗎?”

碧霜看著安妘想要說話,安妘輕輕握了一下碧霜的手:“去吧,你去忙吧,我過去和大姐辭行。”

正說著,安妘已經推門走了出去。

就算碧霜勸瞭如此之多,安妘那日回公府為安婉送嫁時,還是將林子棠之前寫給她的信一一的都找了出來,除此之外,她還寫了一封信。

上面寫著: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是卓文君寫給司馬相如的《白頭吟》,當日司馬相如有不專之心,卓文君寫此詩相贈。

如今,安妘將此詩相贈,但願能攪得安婉和林子棠不得安寧!

安婉被林子棠迎出府門時,安妘正和公府當中的一眾女眷坐在後院的正廳當中,門口忽然有小廝跑了進來,直撲倒在院裡的石臺階上。

燕寧郡主被驚動,起身忙問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那小廝喘著氣說:“老太太,太太,公爺和大哥兒出事了,二人在南州和那些劫了朝廷賑災糧的山匪們交鋒數次,前兒夜裡被那些山匪們給擒住了。“

康夫人和珏大奶奶一聽這話,登時站了起來:“什麼?”

珏大奶奶上前:“你說清楚些,只是扣住了人,還有沒有其他的?”

那小廝搖頭:“沒了,沒別的訊息,這訊息還是剛剛從宮裡傳出來的。”

康夫人聽了這些,往後一倒,差點暈了過去,後面月影連忙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