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瑾林才看著宋悠笑了一下:“茶和酒不是一種東西,你這麼喝茶,真是浪費了這上好的碎銀子了。”
宋悠將茶杯放回了桌上,抱著手臂笑了一下:“洛親王今天來,總不是和我品茶論道的吧?”
慕瑾林挑眉,笑著搖頭:“自然不是,我今兒來,是要和好友你討論天下大事的。”
宋悠笑了一下,看著還是很友好:“還是別了吧,這個時候還叫我好友?我不是已經與王爺你割袍斷義了嗎?”
慕瑾林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發出了“嗒”的一聲,是茶杯蓋子磕在了茶杯身上。
安妘也將茶杯放到了矮榻的桌上,靜靜的看著這兩個男人。
只聽慕瑾林輕聲慢語的勸著宋悠:“哲遠,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遠的,沒有永遠的對錯,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這些,難道你在玲·瓏書院中沒有學過嗎?”
宋悠挑眉,不屑的說道:“王爺若是想要教,可以自請去玲·瓏書院中當師父,玲·瓏書院存於百年,有過不少王孫公子去那裡當師父,王爺此去,不會是特例,也不會被詬病,還能滿足王爺教書的心。”
慕瑾林搖頭淺笑:“你現在之處境,去不了西北建功立業,京城禁衛軍副統領的職位也會丟掉,縱然父皇不把這個熙園收回去,你認為你還能繼續做有權有勢的宋悠嗎?”
宋悠滿不在乎的攤開了手:“反正,我最大的理想就是活著,就算無權無勢,靠著那幾處莊子我這一輩子也能衣食無憂,這就夠了。”
慕瑾林掃了一眼安妘,笑著站了起來:“哲遠,你是被溫柔鄉給磨沒了意志嗎?”
對面的宋悠沒有說話,只翻身躺到了榻上:“王爺慢走,臣身上有傷,恕不能遠送了。”
慕瑾林沒有言語,轉身朝外面走去,轉身的那一剎那,朝安妘笑了一下。
安妘緩緩闔上雙眼,吸了口氣。
屋外門一關上,安妘便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這個人委實可惡。”
宋悠雙手枕於頭下,笑了一聲:“你小點聲吧,他剛剛若是出門附耳聽屋中言語,你這句話,能被拉出去斬首了。”
經宋悠一說,安妘坐直了些,眼睛轉了一圈:“那他……”
宋悠吸了口涼氣,坐了起來,皺著眉毛:“走了走了,我剛剛一時忘了背上有傷,往下一躺,正好碰到傷口。”
她聽後,拿著桌上放著的藥瓶走去:“我幫你再換一下藥吧?”
他聽後,笑嘻嘻的抓過了她的手:“早上剛換了,現在又換,哪裡要換這麼多次?等再過一個時辰,我不得不出去的時候,再讓心雨她們過來幫我換吧。你趁現在這個空檔,趕緊歇會兒。”
見宋悠伸手拍了拍床榻,安妘看著他笑了起來:“又說渾話了,我此時歇了,外面陸陸續續來的那些人們,豈不是都要交給玲瓏和心漪她們應付,知道的是我逃懶不去,不知道還以為你寵妾滅妻呢。今兒開府宴,帶著妾來的都沒有,哪裡還能讓妾室出去招待客人。”
聽完安妘的話,宋悠眼睛一轉,點頭認真道:“也是,要是讓母親來了,見到這樣一幕景象,又得按著你數落半天,這開府宴上你這正頭娘子的臉面可就掛不住了。”
見宋悠學著自己的樣子一派正經的分析這,安妘笑出了聲,轉身要走:“那我先出去了。”
誰知人還沒有轉過去,便被宋悠拉住了手。
他一扯,將人拽到了榻上:“你讓我親一下再走。”
安妘伸手推了一下宋悠,眨了下眼睛:“那就親一下?”
宋悠抓住了抵在自己胸前的小手,搓了搓,低頭親了一下安妘的臉,聲音經似乎有些沙啞了起來:“還是親兩下吧。”
他說這話,又低頭柔柔的觸碰了一下她的雙唇,許是幾日未見之緣故,一經觸碰,宋悠心中躁動非常,似乎要跳出了胸腔。
手輕輕拂過她的側臉,到了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面摩挲著,輕聲喟嘆,遂又低頭含·住了她的下巴。
安妘察覺氣氛不對,伸手要推開宋悠:“你瘋了,這個時間,何況你的身體……”
話沒說完,宋悠的雙唇已經將她的話全都吞了下去。
他已經急不可耐,在宗正寺那幾日,做夢都在想她,溫軟的聲音,溫軟的觸感,溫軟的深處……
那雙靈·活的手,從上至下滑過她的身子,又向下探去,翻進裙中,有一下沒一下的動著。
安妘蹙眉,腰肢微動,有輕微的聲音從口中溢了出來,卻還是伸手推著宋悠:“你……你鬆開我,再這樣我就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