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握著那赤金的鈿花,宋悠的手被這東西硌得生疼,卻是不能鬆開一瞬。
他怎麼會不認得這東西,這是他親手給她戴上去的。
安妘,竟然已經落到了慕瑾林的手上。
那,留給安妘和宮裡的時間更是緊張,每拖延一分,就是多讓慕瑾林囂張一分,讓安妘和宮中的人多受一分苦楚。
宋悠靠在山洞的石壁上,冷笑一聲,揚聲和外面的人叫嚷道:“怎麼,你們王爺是怕了不成?”
外面的人冷冷回道:“王爺?王爺怕什麼!”
宋悠小心翼翼的將鈿花收到了懷中:“怕我將京郊的救兵請過來,壞了你家王爺的好事,讓他逼宮不成,反成階下囚!”
這話喊完,那外面的人還未開口說話,忽然見到雨幕中白光一閃,冰涼的劍已經從自己的手腕上擦過去,鮮血登時飛濺而出,拿著劍的手將劍鬆開。
眾人皆是一愣,只見宋悠的劍挨個朝他們自己刺了過來,每一劍,都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雨幕中的血光和劍光交織在一起,在這樣的密林之中,白日之下更似黑夜。
這樣的感受,安妘此刻也正在體會。
當安妘被慕瑾林抱著到了別院當中的內室當中後,她也終於被慕瑾林給放了下來。
安妘的雙腳剛一落地,伸手就拔了簪子要朝著慕瑾林刺過去,奈何對方動作比自己快些,伸手攥著了安妘的手腕,用力一捏,簪子便落在了地上。
手腕被捏得生疼,安妘額上出著冷汗,卻仍然瞪著慕瑾林。
慕瑾林被她這樣倔強憤恨的目光逗笑了,手拽著安妘一個用力,人又從新到了自己的懷中。
他低下頭,和安妘輕輕說道:“你放心,我一定,一定會待你好的,你等我回來,再回來時,我就是這天下的主人了。”
安妘狠狠啐道:“誰稀罕你對我好。”
慕瑾林的手安妘的手腕上鬆開,抱著安妘,另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面頰:“你這樣說話,倒像是打情罵俏。”
說完,他輕聲笑了起來。
安妘有些被噁心到,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一時不知究竟是何原因,乾嘔不止。
慕瑾林緩緩鬆開了她的腰身,輕輕撫著她的後背,眼前有些失焦,竟輕聲說道:“算算時間,你二姐姐應該去了,她和你一樣,都懷了身孕。”
聽著這樣的話,安妘又幹嘔幾下,緩了緩,抬頭看著慕瑾林,蹙眉問道:“去哪?”
慕瑾林眼波流轉,看著安妘的臉,眉梢微挑:“無所謂去哪,最終我把你帶回來了就好。”
安妘厭惡的皺起了眉毛,退後一步:“瘋子。”
這樣的咒罵之語聽在慕瑾林的耳中,沒有引起憤怒,他反而看著她笑了笑。
慕瑾林眉梢微挑:“是啊,我本來就是瘋子。”
說著,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來了一樣東西,一個棕色的泛舊的荷包,那是那天他讓青竹從六合殿中拿出來的。
安妘看著他手中的東西愣了一瞬,又錯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