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函六月初回了一趟陵縣,房間裡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他給陳子昂買的東西都放在抽屜裡,包括衣服,她都沒有拿走,唯獨拿走了傅海生寫給她的信。
他不知道陳子昂會不會責怪他截下傅海生寫給她的信,他也不知道陳子昂看到這些信作何感想。
他搶來的愛情已經失去了,他搶來的陳子昂不知道去了何處。
張函默默的收拾著東西,這個房間留下的全都是陳子昂的笑聲。
他不知道陳子昂離開時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
他發現了一張紙:
潔白的雪花啊,我想抓住你
落在手心裡的涼
讓我猶疑不決,我嚐了一下
合著掌心的溫度淡淡的融化
你為什麼飄零,在這個塵世裡
被潔白渲染
融化的身體了無蹤影
我該到哪裡去找尋,我了無蹤跡的愛人
臘梅已經凋零,在風雪裡沉淪
那白天的堅強在寒夜裡冷凍
花瓣落下的淚已經結了冰
結冰的不但是花瓣還有我的心
我的愛人啊,我需要你的熱情
點燃我結冰的心
我了無蹤跡的愛人啊,我需要你如火的激情
燃燒我冰冷的靈魂
張函淚水長流,他能想象到陳子昂寫這首詩的情景,她一定是想念極了他,她一定是等了很久。
他要找到陳子昂,哪怕不能再和她在一起,只要知道她的下落,只要遠遠的看著她也好。
他要變強,強到能保護身邊的人!
張函隱忍的閉上了眼睛。
崔建看著張函那痛苦的樣子,他隱約知道陳子昂和張函一定是分開了。
張函在新年後不久打電話給他,讓他幫他照顧陳子昂,但是他沒有陳子昂的任何訊息。
他只知道年前有倆個女人來找張函,那是隻有陳子昂一個人在家,他看著陳子昂將很多的錢從樓上拋撒在地上。
並且哭喊著說:“拿走你們的臭錢,小姨不需要。”
她的聲音很大,大得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能聽到,但是人們都在家裡,誰也不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早上,他想過來看看陳子昂的時候,發現人已經走了。
曾經年後他還特意去了一趟陳子昂的家了,陳家人說陳子昂已經去上班了。
陳子昂並沒有來上班,包括陳子悅也不知道她的妹妹去了哪裡,這幾個月陳子昂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張函默默的聽著崔建的描述,他不知道當初他的母親和陸玉是怎麼樣侮/辱陳子昂的,那個堅強的小女人,將錢扔下去,挽救了他和她的靈魂及自尊!
他一定要找到陳子昂,死要見屍,活要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