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寒拉著凌辰和谷強離開,秦少卿遠遠的看著三個人搖搖晃晃的朝地下停車場走去,他原本想跟著一起,幾個人裡就他沒有喝酒。
自從那次陸玉上了他床之後,秦少卿再也不喝酒了。
看著陳子寒,想起陸玉,秦少卿心裡不是滋味,便放棄了跟著陳子寒他們一起的想法,他們喝醉酒了開車和他秦少卿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出事情,不是有他老子秦壽頂著呢嗎。
秦少卿搖了搖頭,他越來越看不清秦壽了。
秦少卿知道他們父母親關係不好,但母親從來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反而是父親,在外面沾花惹草,逍遙快活,前幾年還知道收斂,這幾年簡直是不可言說,但,秦少卿卻又不能干涉父親的私生活。
秦少卿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就如今天,他也只能來一句:“你有我爸對甸城熟悉嗎?你有我爸說話算數嗎?”
秦少卿很久沒有看到母親了,問秦壽,秦壽說是母親出門散心去了,去哪裡他也不知道。
彤寒昕偶爾有人出門,出門一兩個月,帶著兩個老人家出去散散心,但這一次時間實在是有些長,秦少卿知道,這個家裡是越來越沒有家的感覺了。
閆羋離開了,浩兒和秦璐也走了,永遠的走了,母親估計也是像他一樣心灰意冷吧。
站在輝煌的皇后大酒店的大廳裡,秦少卿感覺一陣陣發冷。
這半生他到底在做什麼?
從小他聽父母親的話,努力學習,學成歸來,聽從父親的命令,在甸城兢兢業業,只想好好發展甸城的經濟,為家鄉的父老鄉親做一點貢獻,可是當他真正的站在權力的中心時,他才發現,他所做的一起都是隻要聽從命令,他的思想,他的抱負根本就是一紙空談。
秦壽說:“你要真的想做一番事業,只有等到你自己真正掌權的時候,所以你的目標是先要能夠撐起你的理想。”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但,秦少卿懂了。
秦少卿一直在努力的向上爬,包括和陸玉的接觸,秦少卿私心的也認為陸玉能幫到他,所以他辜負了閆羋,也失去了兒子,他以為他能和陸玉在一起,可是陸玉.......
秦少卿轉身開車離開。
他漫無目的的開著車,不知道去哪裡。
單位他不想去,家?他似乎沒有家了,原來的家裡有閆羋,有浩兒,他再晚回去家裡都有人等著,如今,就是冷颼颼的。
秦家別墅,原來還有彤寒盺,雖然彤寒盺每天都是在佛堂翹著木魚,秦少卿偶爾站在彤寒盺的身邊聽著彤寒盺翹著木魚,心裡也一片寧靜。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秦少卿開著車,慢慢的駛出城市,朝著野外駛去。
在春臨村附近的一個小山溝裡,有山有水,有一座四合院,四合院的旁邊種滿了月季和一些不知名的花,那些花在夜色下輕輕的搖擺著。
山裡,靜悄悄的。
秦少卿將車停在四合院的門口,門緊閉著,裡面一片漆黑。
這裡是彤寒盺父母親住的地方。
秦少卿想來看看母親是不是和姥爺姥姥在一起。
山裡安靜的只能聽到一點點風搖動樹葉的聲音,沙、沙、沙......
秦少卿記得之前姥爺姥姥有養過一條狗。
這麼安靜,估計是老人與狗都已經休息了。
秦少卿坐在車上,看著隱匿在山腳下的四合院,沒有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