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皺眉問夏離道,“聽說你們隨院昨晚上鬧得雞飛狗跳,今天一大早,風兒又讓人去打了一個丫頭板子?”
夏離把跟和安的話重新講了一遍。
趙氏最恨丫頭爬床,聽了後罵道,“打得好,十板子都少了,應該多打些,打得她走不了路,看以後還怎麼狐媚子。”
老太太對和安說道,“風兒做得對,就是要打得那些有非份之想的丫頭再不敢起壞心思。哼,才處置了尋眉那家人,又冒出個不要臉的賤婢。”
和安紅著臉說道,“都怪兒媳失察,把那樣的人放去了隨院。”
老太太道,“也怪不得你。家裡那麼多人,你怎麼能把他們的心思都摸透。”
和安又道,“等過些日子,我就把有些事交給風兒媳婦,我也該歇歇了。”
老太太知道夏離還有重要事辦,說道,“風兒媳婦還是太小了些,又不熟悉京城,再等等吧。”
和安去了內院議事堂。她還是氣不過,自己給的人,被兒子如此打發走,兒媳也不說勸一勸……呃,兒媳正好不在。
她有些狐疑,怎麼正好昨天葉風喝多了,夏二妮就摔著了,尋月爬床,夏氏正好不在……
她讓丫頭水萍拿些三七等補藥送給夏二妮,再看看她還需不需要請大夫。
水萍回來說,那位表姑奶奶摔得有些嚴重,左臉大半都摔青了,手也流了好多血,大奶奶已經讓人給她請了大夫……
和安聽了,方不再言語。
晚上,葉國公把下人遣退,也說了和安幾句,讓她少管兒子的事,看看她給兒子的都是些什麼丫頭,不要再把兒子越推越遠,等等。
和安氣得流了淚,委屈道,“你們都說他早慧,他倒是早慧了,可從小就不聽話,當孃的關心關心他,怎麼就把他推遠了……還有他的小媳婦,也不說勸著男人些。”
葉國公一看和安生氣了,態度又好了起來。笑道,“夫人怎麼知道兒媳沒勸?自從風兒娶了這個小媳婦,脾氣比原來溫和多了,這就說明兒媳勸了。”
和安心裡更不爽,氣道,“我們那個兒子,寧可聽媳婦的,也不聽老孃的。”
葉國公調侃道,“那夫人是想讓兒媳勸,還是不勸?”
和安也覺得自己說話前後矛盾,笑起來。
葉國公又說道,“兒子早慧,能幹,這是好事。除了太宗打天下的時候出過幾個軍事天才,還有就是楊凡老將軍,其他的誰能做到二十三歲就把別人剿不了的土匪都剿了,還當上了從二品大員?凡事有利有弊,能幹的人,都有自己的主見,都不可能太恭順。你是想要個能幹的兒子,還是想要個聽話卻沒本事的兒子?而且,兒子這樣,找個穩妥的媳婦是福。”
而隨院裡卻是歡歌笑語。
應葉風的要求,夏離又給他唱了一遍那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