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的想法僅僅停留在表面,她還沒來得及實施自己的花花腸子,一條訊息就由葉沁蘭通知給了她。
墨欽院內,有寧國人被害。
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是一個普通院生。
第二次聽到訊息,就不再只是一個人了。
墨欽院四十八人,有一半都是寧國人,離春節還有十來天的日子,死亡人數就已經接近了兩位數。
一開始,大家還能當成意外,但寧國人這麼大批次去世,而且偏偏是寧國人被害,足以讓每一個出生於寧國的人背後發涼。
“昨日我發現了第十個寧國人的屍體,但還沒來得及通知,那屍體就不見了。”
葉沁蘭合上門窗,將一攤血布扔在三人面前。
“墨欽院還沒有出訊息,但按照規定,一旦死亡人數超過兩位數,這三年的學業將會立刻終止。”
葉沁竹回頭看了眼坐在身邊的兩個皇子,沉吟著翻動血布。
墨欽院面對這種謀殺,並未做出任何行動,說明神官們預設了這種“自由”。
正是這種“自由”,葉沁竹才不得不和其餘三人報團,試圖透過元寧的一舉一動推出他的下一個目標。
“平民攢到了這個數,下一個目標,不見得還會是這一類小角色了。”
她與楊卿珏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楊柏……”
楊卿鄀登時起身:“我去找他。”
在此前,葉沁竹也試圖拉攏過楊柏,但被楊柏一臉正氣地回絕。
“既然要救,為何不帶著所有的寧國院生?葉姑娘,你是不仁不義,或者乾脆是謊話連篇?”
葉沁竹忍著往他臉上招呼一巴掌的衝動,扭身便走。
但雖然楊柏人品讓葉沁竹退避三舍,他的身份在寧國卻佔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長陵王的嫡子,輔助領導獸嶺編制,取得一定的民心。
長陵王是太子黨人,楊柏深受其父和太子器重,極有可能子承父業。
這樣的人如果死去,對寧國和長陵王本人都是不小的打擊。
“蘭姐姐和我。”葉沁竹向楊卿鄀一按手,把站起的他無形之間壓了下去。
楊卿鄀轉向戴著白麵紗的姑娘,葉沁蘭站在門口,聽聞此言也是略一轉頭,訝異地看向葉沁竹。
“珏公子的身體元寧很清楚,像這樣的人撐不起一個國家。”葉沁竹並沒有因為楊卿珏在場而嘴下留情,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四皇子不得民心,能力又不足,我看即使排序,他也得排到最後。”
“相比起二位皇子,我和蘭姐姐不只是兩個京城中的女靈師,背後更是一個葉家。”
“寧國無人不知,葉家人乃國之棟樑。若國家遭受威脅,葉家必然前仆後繼。”
“但若是葉家的兩個女兒都死在了寧國,父親和大哥哥又會作何感想?葉家整個家族又會如何應對?”
葉沁竹放下手,眸中三分笑,七分寒,道不盡的流光婉轉。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安國可是有皇子,名叫拓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