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撞過來的瞬間,司徒瑞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嚴知夏給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則被擠壓在了花壇上,花壇被車撞的破裂,又被甩到嚴知夏身上。
當場死亡,連緩衝的餘地都沒有。
看著這血淋淋一驀的嚴知夏,腦中咔的一下,有什麼東西徹底的碎掉了。
她整個人也被黑暗包裹住,瞬間黑化。
強大的爆發力,魂體與魂燈之間相互分間的力量,幾乎都要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力給強行的,從世界框架中拽回來,強加於身。
整個世界搖搖欲墜,肉耳都能聽到世界框架支撐不住時,所發出來的咯吱聲。
磨礪又尖銳,滿含怨恨與歇斯底里的瘋狂。
天色暗傾,地面龜裂,海水翻湧,山體斷裂,世界末日,一息產生,讓眾人無以名狀之餘,皆是下意識的尖叫,慘叫,恐慌的叫。
天地混亂成一片。
狂風席捲,雷電閃耀,瓢潑大雨從天際傾倒下來後,瞬間凝固成冰雹雪錐,噗噗通通的砸落到地面上,人群上。
龜裂的地面,加速龜裂,尖叫逃竄的人群,血湧一地。
當真慘不忍睹。
望著這一幕,看著魂燈頭上血條,直逼灰色時,大佬摳掉一塊石磚,頂在魂燈腦殼上。
“多殺一人,多毀世界一分,你將再見到司徒瑞的機率就會少十分——”
這話,讓處於癲狂之中的嚴知夏窒息在了那裡,茫然的朝大佬看去。
顯然,司徒瑞三個字讓她失聰失明的耳朵和眼睛,逐漸的聽見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只是不確定,面前這人到底在說什麼。
“你還是有機會,有足夠的機會,用你最好的姿態去見司徒瑞的,可以和你的母親,以及他,完完整整的走一生,如果願意,下一生也是可以的。”
這般肯定又果斷的話,讓雙眼漆黑一片,瞳孔內流轉成漩渦的魂燈,顫了顫,慢慢的收攏指尖。
“可以,嗎?”
“嗯,只要我想,你就能;只要你願,我就能;但,你在這麼毀壞下去,我就不願意了。”
話裡的認真,像罩頭一棒一樣,將癲狂發瘋的魂燈給打醒,讓她那流轉著漩渦的瞳孔,逐漸的恢復正常,身上那無邊的黑暗血氣,也緩緩消退。
“請你,請您,讓我見他,見到活生生,可以哭,可以笑的司徒瑞。”
“好,你的請求與願望,我接收了。”
司阮扔掉石磚,摸了摸她的頭。
“你還有半天的時間,現在,去收斂司徒瑞的屍體,讓他體面的離開,然後把自己清理乾淨,體面的去見他。”
“好。”
嚴知夏點了點頭,慢慢的爬起來。
在她爬動的瞬間,身後有什麼東西落了地。
那聲輕微的落地響,卻像是一道驚雷一樣炸在她心尖尖上,將她的心炸的血肉模糊。
她強忍著那想要毀天滅地的**,慢慢轉身,將那血肉模糊的男人,摟在了懷裡,一點一點的,將他那破碎的身體撿起來,抱住。
“阿,阿瑞,我,我帶你回家,帶你回,你還沒進過我家的,那個家——”
輕輕的呢喃,連眼淚都不會再掉的姑娘,蹣跚著腳步,跟在那旗袍女人的身後,抱著她的寶貝,消失在眾人眼前。
司徒家此時一片翻江倒海的壓抑絕望。
司徒瑞的父母,動用自己的專機,直接越速回國,邊半天的時間都沒到。
一回國,第一時間就想見司徒瑞,只是司徒瑞被嚴知夏帶走了,不知被帶去了哪裡,一時間沒查到,在這其間二人,二話不說的就對著嚴家三人進行了瘋狂的打擊報復,更準備嚴知夏出手,卻被司徒燁用一句話給攔了下來。
“她是阿瑞準備結婚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