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肖博君深沉冷漠的眼眸,遏制不住的晃了一晃,似是有些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如畫美色。
而那女孩兒沉吟了半秒後,慢吞吞道:
“什麼時候走不重要,去哪個國家,還回不回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
“天地就這麼大,你總歸是存活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那麼,是哪裡都無所謂,有所謂的是你想待在哪裡,想去哪裡,又想回到哪裡,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留下,一切只需看你的本心罷了——”
話落,女孩兒轉身,踏著林蔭小道,消失在艾府院內深處。
卻讓肖博君垂下眼,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本心?我哪裡還有本心?不是被你們給碾碎成泥了嗎?”
“那就,再找了個本心好了。”
倏然的。
在他那呢喃的話落,明明已經消失不見的女孩兒,她的聲音卻清晰分明的透過層巒疊嶂的阻礙傳進他的耳朵,驚的他震了一震,猛然抬頭朝艾府內看去。
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仿若是聽到了幻覺。
只是——
“本心這種東西,是你最初想要的,後來堅持的,眼下所想的,以及未來所期待的——”
“皆是隨著你自己而變而定,眼下,你想要的是什麼,也是本心的一種,願意堅持了,它便能成初心,不願意了,它便是**中的一種體現,正常的進化交替而已,無需刻意追究,活好當下即可。”
那慢慢悠悠,溫溫吞吞,與往常一般無二,卻讓肖博君遍體發涼,總感覺自己的一切心思,她都知道,也看的明白,只是不曾說過而已。
臉色有些發白,唇角動了一動,那句為什麼極欲脫口而出。
可是終究被他給壓制下去,沒有問出口,轉身就走。
而這一走,徹底的天涯兩隔,此生無回頭。
三天後,肖博君踏上了去國外的輪船,他站在甲板上,望著這個他生存多年的文城,束在腦後的長髮,被風撫過,遮住了他的眼,飄忽的讓人看不清楚神情。
不遠處,依車門而立的展青銘望著輪船上的少年,嘴角扯扯,許久之後,在輪船開動之時,他衝著甲板上的人打了個手勢。
【落子棋定,你可別悔。】
手勢一落,他彎腰進了車裡,輪船鳴笛起航,汽車鳴笛馳遠,二者徹底撕裂,永無交集。
與此同時。
數場敵襲,朝著展老司令和艾老爺攻擊去,要不是大佬提醒的夠及時,展青命反應的夠快,動作也夠迅速,這一群人馬將徹底的墜毀在邁進率城大橋之處的天水一峽處。
一群人後怕的撤回來,瞪遠方那大橋上跟那大橋對面的數萬兵馬,咬了咬牙,終究還是聽了展三少的話,朝回撤。
展老司令咬牙切齒的咒罵。
“娘希匹的!哪個龜兒子洩了老子的軍令!”
而腿都軟了的艾老爺,聽到他這咒罵,瞪大眼。
“你不是來率城談判的?你是來攻打率城的!?還拉上我給你當後盾!”
呃——
一不小心把自個兒給暴露了的展老司令心虛了下,卻梗起了脖子。
“廢什麼話?有什麼區別,等顧奪下率城,商業不是隨你開?哪裡虧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