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洶籍點頭,心下沉沉。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記憶是從這裡開始的?先前的記憶為什麼沒有?”
“大概,不是沒有,而是被掩藏的更深了吧。”
思量一息,謝棠開口。
“普通人,你用些許不多的妖力就能夠刺激出他們記憶深處的回憶,但是範長笑你卻用了很多,且這個多,已經到了不能再多地步。”
“因為,再多的話,就會影響到他的腦子,讓他留下創傷,可見他的回憶,記憶,乃至心思都藏的有多深,那麼相對的,關於自己雙親慘死的記憶,他只會藏的更深,如果想要窺視到,就要持續刺激他的腦子,只是——”
他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男人,嘆息一聲。
“後果,你要有所思量的。”
畢竟,眼下已經是範長笑能夠承受的極限,再多的,他的腦子不僅會壞掉,甚至可能連人都會廢。
所以,要不要繼續,只能看洶籍自己了。
青年唇角動動,許久後,才吐出一句。
“先看看。”
“嗯。”
謝棠點頭。
可見洶籍並不想傷害範長笑,但若是找不出問題的癥結所在,那麼他與範長笑之間的輪迴相望,依舊會持續下去。
且,那癥結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並不能推測出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所以,無法明確的保證,輪迴仍會到來,他們依舊會相遇。
這已經都成了不定性的危險。
洶籍任何一個決定,都存在著致命的風險,他願不願冒那個險,以及承受不承受的住那種失去,唯有他自己才能做出決定。
他這個旁觀人,只能看著,或者,在能夠伸手援手之時,伸手拉一把,但結果如何,並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又是一聲輕嘆。
他斂下眼,繼續探視範長笑的記憶。
在淚滴砸落到信封上時,對面的賀正明顯一怔,甚至眉心都蹙了一蹙,好像不太理解他為什麼會哭,又好像——
有種奇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們不知道範長笑有沒那種微妙的違和感,但是謝棠和洶籍卻有。
“這個賀正有問題。”
洶籍聲音沉沉,謝棠盯著那個男人看了許久,也點了點頭。
“他確實有些不太對,我感覺,他好像也知道範長笑的父母不會再回來了,但是他卻不能確定,範長笑的哭,到底是因為父母長久不回來,還是其它的,明顯的,他也感覺到了範長笑的一些不妥——”
“嗯。”
青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