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給了他一個盒子，對他說。

“師父，這裡面是你一世世輪迴，被我複製下來的記憶，想不想知道，想不想看，全在你，而——”

“我只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如果你願意，只是接受不了我是男人，那我可以重回洗煉池，洗去現在的一切，變成一個女妖，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

“夏央失蹤了，她是自己走的，人界沒有她的訊息，妖界也沒有，謝棠去仙界找她，仙界找不到就會去神界，而神界沒有，他就會奪下六界，回溯時間，在夏央離開的那瞬間，將她抓起來，鎖在他能看得見的地方。”

“我原本也想這麼做的，但這世世的輪迴，你願意接受我的機會少的可憐，而我亦不願意你總是不得善終，所以，我隨著謝棠去仙界了。”

“盒子裡面有我的一縷妖魂，等你做出決定的時候，願意了，喊我的名字，不願意了，就將它捏碎就好了。”

“師父，珍重，再見。”

在說完這些話後，他的徒弟彎著眼睛，衝他笑的溫柔，但轉身的卻乾脆利落，似乎已經不是太在乎他的選擇了，而是，留給大家一個體面，讓自己死心，亦不讓他有任何負擔的離開。

他的徒弟對他，做到了極致，而他能對他徒弟做的，卻寥寥無幾。

垂下眼的範長笑，嘆息一聲，慢慢的開啟了那個盒子。

————————

“蘇喬！你到底還要不臉？明知道深哥哥不喜歡你！為什麼還要霸佔著深哥哥不鬆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深哥哥很困擾的？！”

？？

大佬剛附身，就被那尖利的高分貝嗓音給刺激的下意識的撓撓耳朵。

結果這一撓，就撓了一手的粘膩。

嗯？

她眨眨眼，改撓為抹，卻擼了一手的咖啡。

“……”

大佬沉默的看著汙麻麻黑的手，以及白裙上的咖啡彩繪，撇撇唇。

好髒。

她站起來，準備找地方洗澡換衣服！

然，大佬才剛站起來，就被面前這姑娘狠推了一把，把半起身的大佬給推的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地上。

惹的四周傳來竊竊私語的嘲諷低笑，而那狠推了她一把的姑娘，更是得理不饒。

“跟你說話呢！啞巴了是不是？”

大佬扶著桌子，抬眸去看面前的姑娘，認真又溫吞。

“我現在只想洗澡換衣服，不想跟你計較，但你若是再胡鬧不乖，我就要打你了。”

“哈？！”

那一身明豔張揚大紅裙子上還用金絲線繡制著曼陀羅花的姑娘，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瞪著面前這個似是想在沉默中爆發的死女人，皮笑肉不笑。

“我胡鬧？我不乖？你想打我？來啊！來打啊！你打一下試——”

“啪——”

她叫囂的話還沒落，就被盤子叩了滿臉。

那盤子還未吃完的抹茶蛋糕，直接糊在她那妝容精緻的臉上，可以說是非常打臉。

與此同時，那溫吞慢慢，嗓音帶著一些沙啞，像輕風撫過樹葉般那樣沙沙的聲音，淡定自若的開口。

“哦，打了，你能安靜了嗎？很吵，像只咯咯雞一樣，沒完沒了的叫，很煩人的。”

這般說著，她還抓過那姑娘的紅裙子，擦了擦手上的粘膩，在擦不掉後，才嫌棄的鬆開，抬腳就朝外走。

走了一半後又退回來，伸手拍拍那姑娘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