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女人伸出手。
“把離婚協議給我,我自己籤,不需要你代勞。”
誰知,他這話落,那女人慢條斯理的從那離婚協議下面,又抽出一張男方一欄沒簽字的給他。
這下,陸深的手當真抖的控制不住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太能氣人了!
是故意氣他,好讓他自己簽字的嗎?
還是說,他籤不籤都無所謂,所正這婚,只要她想離,怎麼都能離,有沒有他都沒關係?
深切認知到這一點的陸大總裁,那口窩在心頭的老血,直往喉嚨裡湧,讓他差點兒沒忍住的噴出來。
一連深吸好幾口氣,他抓過那離婚協議,從口袋裡掏出鋼筆,貼在牆壁簽下自己的大名,遞給那個冷心冷情的女人。
眸光深深,複雜錯綜。
“如你所願了嗎?”
“並沒有,只是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接過正二八經離婚協議的女人,看著他的目光依舊和煦平靜,不見任何悲喜惱怒。
“那麼,看在你還不算墨跡的份兒,那個單獨屬於你的願望依舊作數,等你什麼時候有想實現的願望了,可以來找我。”
“什麼願望都能實現?”
陸深扯扯嘴,面色有些發青的蒼白,他垂下眼,似是喃喃自語,也似是在說給她聽。
“哪怕是那種,不切實際到自欺欺人人願望也有實現?”
“基本上只要不是毀滅世界之類的負面願望,一般情況下都可以實現,包括你認為的,不切實際到自欺欺人的願望,像重活一次這般。”
最後那話說的很輕,輕到只有陸深一人聽到。
卻讓陸深整人都震了一震,下意識的朝那個路過他的女人伸出手。
你,還是蘇喬嗎?
可是這一次,他依舊沒抓住。
手掌心裡空空如也,像他午夜夢迴之時,明明感覺自己手中握住了什麼東西,溫暖的讓他眷戀,可是每次在睜開眼之餘,手掌心裡都是空無一物,寒涼的讓他心尖生疼。
蘇喬,蘇喬。
呢喃在唇齒間,銘記在心田裡的名字,如此陌生又熟悉,熟悉又陌生。
可偏生這熟悉與陌生的錯雜交織中,卻帶著先前不曾有過,也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品不出來那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