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被小和尚揍了兩次,又被展青銘虐了一次,癱成‘屍體’一樣,躺著榻上的展星言,在聽到手下彙報時,蹭的一詐屍坐起,牽動了內傷,疼的倒抽涼氣之餘,還不忘瞪著面前的人,不可思議,又不敢置信的反問。
“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接到訊息,過來彙報的屬下,瞄了眼自家這難得震驚懵逼的教主大人,認真彙報。
“是這樣的,國師大人先前因為您對那位小和尚感興趣一事,就去見了一見,但——”
“兩人沒交談幾句就動了手,那小和尚率先攻擊了國師大人,國師大人一次躲過,二次沒躲過,三次直接消失了,但是沒多少,國師大人又出現,卻被氣的吐了血,眼下正被人抬回來醫治——”
“……”
展星言張了張嘴,心下簡直震驚到不行。
那可是展青銘啊!
欺壓玩弄了他近十五年的狗東西啊!
任他怎麼反抗都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大魔頭啊!
眼下,就這麼,被人給,給虐到吐血重傷,快死了似的抬了回來?
要知道,那個狗東西,最最看重自己的面子了,但凡能撐一口氣,絕對不會允許別人隨便碰他的。
更不要說,他從來都不會讓自己落入那種境地——
就算當年,他百般算計,將他誅殺在亡命林裡,他都還能談笑風生的刺激他,可就是這麼一號人物,這會兒卻,卻——
“我要去看看!親眼看看!”
掀開毯子,展星言幾乎連鞋都忘了穿,直接赤腳朝著展青銘的院子跑去,動作大的都牽到身上的傷口,崩裂的往外溢血,他都顧不上,直衝展青銘的院子,瞅著裡三層外三層圍在院中的人,跟從屋裡端著盆盆罐罐忙進忙出的藥師,他忍不住笑了。
一邊笑,一邊踏進院子,在一群人莫測晦澀的目光中,走進屋裡,站在床邊,看著那個眉頭緊蹙,臉色灰敗,唇上無血,甚至連氣息都奄奄一息的男人,當真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瘋狂,又歇斯底里。
“展青銘!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開了眼啊!活該死你了!”
這般瘋魔似的笑著,還抓過一邊的藥罐子就朝他的腦袋砸去!
難得這個狗東西有這麼虛弱的時候,不趁機要了他的命,等回頭他好起來再磋磨自個兒不成?!
“公子!”
“展公子!”
“教主!”
他這一手,驚的一屋子人大駭,趕緊上前去攔。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雖然能下床能走路,但卻只憑著一口氣支撐的展星言被眾人這麼一攔,力氣都被卸了大半,他怒瞪著這群王八蛋兒。
“幹什麼!”
“不是我們想幹什麼?而是您想幹什麼啊——”
那些藥師們都快哭了。
“縱然你和國師大人有積怨,也不能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啊——”
“就是就是——”
“展公子,您也受了重傷,不如先回去好好修養,一切等國師大人醒了再說?”
“沒錯沒錯,平日裡,國師大人最護您了,您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對國師大人出手呢?”
“閉嘴!”
展星言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