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不僅把我方驚呆了,就連敵方此時都是一臉蒙圈的卡在牆縫裡,用一雙被顛亂三觀的眼睛,看著這個斜放倒立的世界,大寫加粗的——
【我是誰?】
【發生了什麼?】
【我剛剛都經歷了什麼?】
【為什麼只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自己就飛了呢?】
【飛了也就算了,為什麼被完美的卡在牆上?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咳,咳咳咳——”
直到,其中一位敵方,可能是受了過重的內傷,此時,憋不住的猛咳起來,更憋不住的從嘴裡往外飆出血注子,眾人才被驚醒過來。
青年滿臉抽筋的瞅瞅牆壁上的敵方,再咯吱咯吱著僵硬的脖子,轉過臉朝我方看去,嘴巴開開合合數次,都吐不出一句囫圇話。
倒是電話對面,直觀了這場單方面秒殺的暮煬,心下奇詭微妙的看向那個一臉淡定的將掃把放邊上,還拍了拍手的女人,唇角微掀。
“以往,你都隱藏著自己的力量?”
“唔——”
暮西華眨了眨眼,沉吟了下。
“大概?”
……什麼叫大概?
你自己什麼能力,什麼力量,弱還強,自己沒點兒數嗎?
她是不是太確定的語氣,讓青年嘴角一抽,有古怪極了的眼神瞅著她。
很好,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家少爺天生力氣大也就算了,怎麼暮小姐也是個隱藏的高手啊?
就這樣兒的,別說三五七八個,後面再加上個零都是妥妥沒問題的好嗎?
然,對面的少年,望著她那很是敷衍的神情,唇角繃了一繃,眼眸裡翻湧了一些別樣的深意,一息後,他衝著青年開口。
“處理掉。”
“是。”
可能是少年的聲音帶上了嚴厲,讓青年瞬間擺正了態度,麻溜的掏出另外一個比較老舊一些的手機,撥打電話,找人過來處理,不然,等會兒來電了,處理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而,隱匿在某處的一輛深灰色麵包車司機,低頭看看時間,擰起了眉。
“怎麼這麼慢?”
不過是抓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罷了,怎麼要這麼久?
按照他的意思,直接偽裝成水電工去敲門就成了,偏生那幾人要用這種突入的方式,說是那暮西華畢竟也是個練家子,身手還是挺不錯的。
一個人未必能將她拿下,才選用了這種方式,可是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點兒動靜?
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心下狐疑萬分的司機,推開車門,準備潛伏過去看看。
誰知一下車,就對上好幾雙陰冷的眼神,這讓司機心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