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少年蹙了蹙眉。
“父親一事,早前不是已經結案了,為什麼現在又被翻出來?”
對於君家與暮家的陳年舊案,暮煬是一點兒都不想再讓其翻出來,徒增二者之間的仇恨。
“唔,這事兒吧,是前不久接到一通舉報電話,說是暮小姐當年不僅參與了君先生的暗殺一事,甚至還直言說是暮小姐刺死了君先生——”
說到這兒,靳肖行瞥了眼神色不變的少年,似笑非笑的扯扯嘴。
“而,君老夫人先前是費勁心思的想要把暮小姐抓捕歸案,但後來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讓君老夫人放棄了這麼做,甚至還讓暮小姐有機會抓住君家的把柄,將暮小少爺強行帶走,養在身邊——”
“這回,暮小少爺回到君家的時候,君老夫人有跟你提過君家與暮家之間所牽扯出來的血海深仇嗎?”
血海深仇這四字,讓神色清冷自若的少年,終究冷了臉,寒凜的盯著對面的男人。
“你想說什麼?”
“唔,看暮小少爺這表情,想來是知道的,那麼——”
靳肖行惡意一頓,唇邊扯出奇怪的笑容。
“昨天晚上的綁票行動,暮小少爺可是有查出來是誰的手筆嗎?”
“不需要你費心。”
暮煬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野男人,冰冷的下達逐客令。
“時間不早了,蕭先生該走了。”
“嘖~”
瞅著眼前這小鬼這副模樣,靳肖行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瞅了沙發上的女人一眼,挑挑眉。
“你不想知道昨天晚上的綁票是誰的人?唔,看在咱們是好朋友的份兒,我就告訴你好了——”
一點兒沒給司阮搖頭拒絕,說知不知道都沒關係的機會,靳肖行很是嘴快的甩出答案。
“是君老夫人喲~”
“你胡說八道什麼?”
一聽到君老夫人,少年徹底沉了臉,清冷的眉眼之中,蓄積起了若有若無的殺意。
“奶奶說過此事她不插手,她更沒有理由來綁架西華。”
“是嗎?”
他的話,讓靳肖行似笑非笑的瞅著他,在他越加森冷的眉眼之中,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拍了拍沾在衣袖上的汙漬,瞅著對他越來越有敵意的少年,趣味一笑。
“奶奶?暮小少爺的這聲奶奶,喊的可真親切跟熟稔啊,彷彿——”
他頓了一頓,一邊朝門邊走,一邊在路過少年的時候,故意湊到他耳邊,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