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清楚一些事情——”
這個問題,讓阿瑞斯有些掙扎。
他的掙扎讓撒旦很是驚訝,畢竟,它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在它的催眠中,還能夠保持一些理智的,這些也從側面說明,這個被神罰的天使,有些異常。
眸光閃了一閃的撒旦,加重了催眠,讓僅是掙扎一息的阿瑞斯,瞬間的安靜了下來,而它也接著問道:
“讓你看清楚什麼事?”
“他,騙我說,天界那些被殺掉的天使們,被扔到了魔界,以及,被弄成血天使的事情,還有,還有——”
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他竟然再次的掙扎了起來。
且,這一次掙扎的明顯比上一次的激烈,這讓撒旦眯了眯眼,逐漸的慎重了起來。
一次可能是意外,但,兩次的話絕對不會是意外,只能說明這個被神罰的天使有著比別人更加堅韌的心性與理性,而,這樣的人是最不好對付的。
不過,再不好對付,在它面前,依舊宛若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並沒有把阿瑞斯真正放到心上的撒旦,繼續的加重了催眠。
“還有什麼?”
“還,還有,看看該隱,他,他到有沒有欺騙我——”
“?該隱欺騙你?”
撒旦又是一懵。
這怎麼還能跟該隱扯上關係啊?
該隱不是最討厭天使的嗎?
管你是什麼天使,只要是天使他都討厭,可這會兒,它竟然聽到,該隱在騙一個天使,這,這,這什麼情況?
越加懵了的撒旦,狐疑的疑問。
“他騙你什麼了?”
“騙,騙我——”
額頭上直往外沁汗,神情也越來越扭曲猙獰的阿瑞斯,明顯的,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反抗的也越來厲害,這讓撒旦的心頭,不知怎的,突生出一股不妙來。
總感覺,這個天使,好像哪裡不太一樣?
要知道,就算是該隱,他中了自己的催眠,一時半會兒都是醒不過來了,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這樣,但,曾經是這樣的,而,曾經的該隱,可比眼前這個天使強大多了。
可,縱然這樣,這個弱不拉嘰的小天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從它的催眠中掙扎出來,著實罕見且稀奇。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讓撒旦並沒有再次的加重催眠,反而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在那裡掙扎,似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從自己的催眠中掙脫出來,且,能夠用多長時間掙脫。
至於,此時,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的阿瑞斯,覺得自己似是被困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讓他完全的沒辦法動一下。
且,耳邊總是能聽到撒旦的聲音,它一次次的問自己很多問題,那些問題,他明明不想回答的,可是嘴巴,竟然不受他控制的,自己吐露出來,這讓他很是憤怒。
這份憤怒,促使他不停的掙扎,拼命的掙扎,試圖將這困境給撕裂開!
畢竟,他當真討厭透了無能為力與束手無策的狀態了,正是因為那樣的狀態,才讓他走到了眼下這種地步,所以,此時的撒旦,可以說是踩到了阿瑞斯的痛腳上。
而,這個痛腳,還是前不久剛被傷到的,看不見傷口,一直都在往外涓涓淌血的那一種,所以,他心中的的憤怒火焰越燒越高,越燒越旺盛。
完全不知道理智很是清醒的阿瑞斯,正在一步步的蠶食與撕裂它的催眠的撒旦,望著他。
“該隱到底騙了你什麼?”
“騙,騙我說他自己是因為想吃智慧果,才被懲罰,扔到恣暗林的,可,可實際上,他不是——”
“哈!”
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撒旦哈哈大笑。
“你,你竟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