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我在，一直在——”

“騙人！先前你都沒在——”

清淼的控訴，讓蕭洓頓了一頓，所以，先前那似夢非夢的場景，並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確實有人佔據了他的身體，做出了讓他的淼淼難過的事？

這念頭，讓蕭洓的神情中浮現了晦澀，聲音很輕很小的呢喃。

“是懲罰嗎？”

雖然他的聲音很好，可，清淼離他很近，自然是聽到了，這讓清淼深吸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望著他。

“不管是不是懲罰，我們都把它當成懲罰，畢竟，幸福這種事情，不能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如，如果——”

她緊緊的抓住蕭洓的手，聲音顫抖。

“在明知道傷害了，還試圖遺忘，試圖遮蔽掉，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現的繼續幸福下去，是會遭受到詛咒的，對不對洓哥？所以，我們要接受它，不有遮蔽和遺忘它，乃至要懺悔——”

“唯有這樣，或許才有得到原諒，也才有保住我們想要的幸福，不，不然——”

清淼控制不住眼紅的望向臉色同樣不是太好看的蕭洓。

“你要是真沒有了，我可該怎麼辦啊？那麼，同樣的，我要是沒有了，洓哥你又該怎麼辦呢？先前，只是那樣的懲罰，我都受不住，那麼，再重一點的可該怎麼辦呢？”

實在是被先前那事給嚇怕了，讓她緊緊的抱住蕭洓。

“洓哥，洓哥，你聽我的好不好，我們一起贖罪，一起賠不是，一起為我們的這輩子，乃至下輩子積富好不好？”

“我不想這輩子再遭遇被你放棄，被你不喜，乃至你去喜歡上別的女人這種事情傷心了，若是再歷經一次，我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支撐著活下去了，所以，你若是真心疼我，愛我，就聽我的成嗎？”

“且，如果我們努力贖罪的話，下輩子，我們還能在一起的，只是想想這一點，洓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好。”

看著哭到梨花帶雨，甚至絕望的清淼，蕭洓的心臟，一揪一揪的疼，讓他點頭應下。

只要她不哭了，別說只是贖罪了，就算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猶豫的！

而，他一點頭答應，清淼瞬間不哭了，這讓蕭洓都有些懵。

“你，你這是在騙我嗎？”

“哪裡騙你了？”

擦了擦眼淚，似是連半點兒悲傷情緒都沒有的清淼，涼嗖嗖的睡著他。

“我還沒跟你算，你為了別的女人惹我傷心呢，你這會兒是想跟我算，我想哭就哭，不想哭就不哭了嗎？”

“……不是我——”

“什麼不是你？明明就是你！”

先前確實挺傷心的，但，好歹她也是經過了大風大浪之人，所以，情緒什麼的，一下子就收住了行嗎？

但是，一想到這人竟然敢那樣對她，清淼就是一肚子火，讓她惡狠狠的戳著蕭洓的腦殼，咬牙切齒。

“我不管！既然是你的身體，做出了那種事情，就是你幹你的！不聽狡辯！趕緊的！給我道歉！給我發誓！說你再也不去勾搭別的女人了！就算你師父也不行！聽到沒有！”

“……我沒——”

“不聽不聽不聽！你給我發誓！快點兒！”

“……好，我發誓——”

望著難得一見胡攪蠻纏的清淼，蕭洓只覺得稀罕的不行。

要知道，不管是他遇上清淼前，還是清淼嫁給他之後，一向都是溫婉端莊的，雖然偶爾有些俏皮。

但，絕對沒有說像現在這種，放下一切，徹底的把他當成唯一在乎的人，什麼小脾氣小性子都能夠對著他發洩出來一樣的可愛模樣，當真讓他愛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