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著眼睛,有些狐疑的司阮,繼續往下走,然而,在抵達到一定的深度這後,負行之下,已經沒有異物了。
且,那些異物,都盤踞在那個深度之上,沒有一隻會下來,似是也沒有一隻願意下來,這讓司阮頓了下,知道這裡怕是異物們的禁區了。
那麼,連負行之內的異物們都懼怕在禁區裡,到底有什麼呢?
乃至,好像牽引著她一直朝下走,想要讓她去看看一樣。
順著直覺,她感覺自己好像,終於走到了負行之底,然後,看到了一扇半掩的門,裡面,竟然還有光線滲透出來。
“嗯?”
她歪了下頭。
這裡面住了人嗎?
不然,哪裡來的光線?
畢竟,負行全部處於暗灰色的霧霾之中,任何的光線於這裡而言都像是被遮蔽掉了一樣,哪怕你帶著帶著很厲害的光亮來到這裡,也會被一下子吞沒掉的,更會成為這裡的養料,進一步的滋養著這裡的異物。
而此時,這最深層之底竟然有光,著實有些稀奇。
伸手推開那扇半掩著的房間,裡面的光線一下子就朝外滲透過來,竟然有些刺眼,但,於司阮而言,那些光線有沒有,其實並不區別。
因為,她的這雙眼裡,能視黑暗中於無物,也能視明亮於無度,所有的一切在她眼裡,其實都是一樣的。
所以,她毫無被那大片大片的光亮給刺傷,淡定的走了進去,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而,那片世界的中間,放著一具棺材。
所有的光線,都是從那具棺材身上發出來的,乃至,將這片區域,都給映照成了白天。
“唔——”
越加奇怪了呀。
負行之底還能存放棺材?
這怎麼看都不大對勁吧?
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那棺材之上,好像有一些熟悉的氣息,就好像是撫弦體內的,屬於她的力量一樣,在這具棺材上,她亦能感應的到。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撫弦一個疑問,這棺材又是一個疑問,著實稀奇了。
抬腳,慢悠悠的朝那棺材走去,如同下了那一股冗長似是又沒有盡頭的階梯一樣,司阮朝那棺材走去的路,也有些長。
也不知是她一點兒也不著急揭開謎底,還是她也被限制了力量,所以只能用走的。
等她走到棺材跟前時,那棺材是沒有蓋子的,但是裡面,卻躺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身穿青色古袍,面戴青色無紋面具,十指修長,交於腹部,而這裡的光線,確切的說,不是這棺材發出來的,而是這從這個男人身上發出來的。
對於這個男人,司阮是毫無印象的。
可,他的身上,有著與自己相同的氣息,以及與自己相同的力量,所以,僅是站在這裡,不需要再做什麼,都能感覺到彼此之間氣息的牽引。
但,這氣息的牽引好像是單方面的,皆由那棺材中的男人身上,朝她的體內湧來。
且,隨著氣息越加的湧入,司阮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裡多了許多的記憶,那是先前所沒有的,不,或者說,是先前被無故弄丟的。
而,這一切的原因,大概就在這個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