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給他十天的時間,不說出當年的事,就要撕票。花明哲做著極其煎熬的思想鬥爭,用謊話騙過對方,他不確定對方瞭解多少真相?萬一激怒了對方撕票怎麼辦?
章芸就比他好很多了,她相信花明哲會保全自己,因為花明哲在她心裡一直是個自私的人。她也痛恨花杉月,讓花杉月去受受苦也不錯。
而就是雙方僵持的第三天裡,顧弘新突然放了花杉月:“你可以走了。”
花杉月有些驚訝:“我爹地媽咪願意交換了嗎?”
雖然她不知道要交換的東西是什麼,但是都第三天了,父親那邊還一點訊息都沒有,這完全不是父親的做事風格,要知道父親最疼她的。
能夠肯定是,這個交換的東西,讓父親為難了。但讓她欣慰的是,父親還是選擇了她。
“沒有,你的父親不願意交換。”
“什麼?”花杉月花容失色,簡直不敢相信。
顧弘新沒有繼續再解釋,而是告訴她,她是自由的了:“車在外面等著,你收拾好後,就會送你回家。”
說著就要離開,花杉月望著他的背景,喊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放我?”
顧弘新頭也不回:“你是無辜的。”
花杉月望著顧弘新離去的背景,有些發愣。這三天雖是被軟禁起來,但是顧弘新都是以貴客的待遇以禮相待。
絲毫沒有強迫她做任何事情,恐嚇;威逼;利誘;挑唆,通通都沒有。
現在就這樣輕易的放了她,反倒是花杉月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感受了。就這樣花杉月順利的回到家了,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見父親母親。
花明哲和章芸見到花杉月平安歸來時,內心的惶恐卻不曾減少,不是說十天嗎?怎麼突然就放人了?是不是挑唆了花杉月,才放的她?
不解的疑惑大於平安歸來的喜悅,於是問向花杉月的第一句話竟是:“你怎麼回來了?”
自知這句話說出來不太妥,立即該口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爹地好想你,有沒有受傷?”
說著還抓住花杉月的兩隻胳膊左瞧瞧,又看看,一副慈父的模樣。
花明哲確實是愛著花杉月的,自己的骨肉怎會不心疼,只是利益的權衡下,才脫口而出那句不關心她的話,希望她能理解為父的心情。
花杉月做夢都沒有想到,一直寵愛自己的父親,會說如此的六個字?
“他放了我。”
本想說顧弘新放了我,不知為什麼,臨出口,花杉月該成了“他。”
章芸有些急迫:“是顧弘新綁架了你嗎?”
原來他們真的不確定綁架她的人是不是顧弘新:“媽咪, 我也不知道是誰,那人一直矇住我的眼睛。”
說著竟落下淚來,章芸知道她是回憶起這幾天的痛苦回憶,便把花杉月抱在懷裡:“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可把媽咪嚇壞了。”
花明哲對章芸的這副慈母模樣十分滿意,身為花家的夫人,享受著這個身份帶給她的一切榮耀,她就該盡到這個身份該盡的義務。
花杉月此刻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他們為什麼把我放了?是爹地救了我嗎?”
章芸搶前一步答道:“爹地媽咪在接到你被綁架的電話後,就按照對方的意思,給了對方一筆錢,他們就答應放了你。只是求財,爹地媽咪花再多錢,也會把你救出來的。”
花杉月那絕美的臉上又是眼淚撲簌:“謝謝爹地媽咪。”
“傻孩子,你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啊,任何東西沒有你的命寶貴。”
花明哲開口了:“這幾天嚇壞了,快回去休息吧,公司那邊已經都給你請好假,等休息好再去上班。”
“嗯!”
花杉月乖巧的告辭了父親母親,回去的路上,那句‘任何東西沒有你的命寶貴’讓花新兒苦笑。
若不是這次的綁架她都不知道,原來在父母眼裡,還有比她珍貴得多的東西。若是這次顧弘新不放她呢?她不敢想象?
顧弘新為什麼會放了她呢?這個人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