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弘新有些懊悔,當初讓秦軒子照顧新兒,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沒有想到四年後的現在他們居然訂婚了。
當初真是沒有想到那麼多,只是想著儘量減少新兒的痛苦。如今君子有成人之美,他們既以訂婚,他就不該再去“打擾。”
第一次,那麼倔強不信命運的顧弘新,有些相信命運了。或者說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讓那本來屬於他的小小新娘回到他身邊......
在去非洲的前一天晚上,顧弘新把肖維約出來,兩人在老地方碰面。巧的是在同一家酒吧,秦軒子和花新兒也在。
兩撥人都在自己的包間裡,所以彼此都不知道他們身處同一家酒吧。秦軒子這次可不是和花新兒單獨約會,他還帶了一個小妹妹。
小妹妹水靈的很,真值妙齡。一雙秀目明若朗星,標準的鵝蛋臉型,肌膚更是生得瑩白如玉。穿著一條無肩長裙,襯得身材高挑纖瘦,無不透露著青春的氣息。
這個小美女是秦軒子的——表妹,寧韻。
秦軒子小姨的女兒,一直在國外唸書,讀服裝設計。剛剛畢業就回國看姨媽了,也就是秦軒子的媽媽。
聽秦軒子說小時候,寧韻是一直生活在他們家,直到十歲的時候,和父母一起移民去國外,就很少見面了。
這次回來也是非常突然,所以一定要趕在新兒去非洲之前,讓她見見這個未來的嫂子。
寧韻不僅人美,嘴巴也甜,三人沒相處一會,寧韻已經和花新兒打成一了片,像是許久沒有見過面的閨蜜似的,甚至把秦軒子冷落在一旁。
秦軒子有些“後悔”,不該帶寧韻來見花新兒的,如今她們倆個倒是“乳膠是漆”,他成卻了礙眼的燈泡。
他鬱悶的猛喝啤酒,沒一會體內積攢了太多的水份,於是他便去洗手間,想要解決一下。剛走進洗手間,他又突然肚子疼起來,可能剛才只顧著喝酒,沒有吃東西,把胃弄的不舒服了。於是他便進了蹲廁,關上門。
隨之就有別的腳步聲進來,酒吧裡面的洗手間有人進來是很正常的,只是這是人說話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去非洲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照顧好他。”
“顧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得妥妥的。”
沒一會,又聽到腳步聲,聲音越來越模糊,最後消失了。應該是已經走了,這時秦軒子才推開廁門出來。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顧先生”一定是顧弘新,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就聽起來很陌生,顧弘新是託付誰,又要照顧誰呢?憑他的直覺,這個“照顧”非一般的“照顧”。
外面,兩個耀眼的美女正談的火熱。其實多半是寧韻在說,花新兒在聆聽。
寧韻撅起那可愛的小嘴巴,故意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嫂嫂,你知道嗎,我哥交往的女朋友當中你是最漂亮的一個。”
花新兒笑笑:“是嗎?”
寧韻表情更誇張了,極力要正明自己沒有說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有一次好多大姐姐來找我哥,後來......”
“寧韻,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一個響亮的男聲突然在背後狂吼出這句駭人的話語!
嚇得兩個美女同時一怔,接著寧韻跳下高腳凳,衝到那人面前,就是一陣拳腳伺候。一邊手腳不停的忙著,嘴上也不輕饒:
“哥,你討厭,你嚇死我和嫂嫂了,我要告訴姨媽,說你欺負我。”
花新兒看著打鬧的兩兄妹,想起以前在米蘭的日子,自己也是被“寵愛著的小妹妹”。
不僅有些傷感,於是便起身去了洗手間,把這裡留給兄妹倆,讓他們說說體己話。
寧韻看著花新兒離開了,便停下“暴力”,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喝起來。
秦軒子一把奪過酒杯:“小女孩喝這麼烈的酒幹嘛?”
寧韻突然傷心的抽泣的起來:“你還知道關心我嗎?我喝死了你都不關心?”
秦軒子就怕寧韻會發瘋,趕緊安慰道:“廢話,我是你哥,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那你訂婚宴,為什麼不通知我?是怕我知道了會傷心,還是怕我會來砸場子?”
秦軒子額頭冒冷汗,他能說實話嗎?他能說‘我就怕你來砸場子’!
“當時你正忙著畢業設計,我不想你耽誤學業,再說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沒有那麼隆重的。”
寧韻清澈的眸子還含著淚珠:“怎麼不隆重,我最愛的人訂婚耶,我最愛的人訂婚場面一定很隆重!”
秦軒子有些惱怒,他很害怕寧韻說出他更懼怕聽到的話,他也想去替寧韻擦掉眼中的淚水。但更怕花新兒回來看到這一切,那他真是無法解釋清楚。
於是他便說道:“算哥求你了,不要鬧了好嗎?一會你嫂子出來,誤會就不好了。”
話音剛落,花新兒的聲音就響起:“是不是做了壞事,怕我誤會啊?”
花新兒的聲音帶著戲謔與挑逗,這讓秦軒子暗地鬆了一口氣,想來應該是就聽到這一句吧。於是他趕緊找藉口圓場,寧韻卻先他一步開口。
“嫂嫂,我是剛才想起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