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新兒關掉音樂,對顧弘新說道:“你知道這首歌最初創作的意義嗎?”
顧弘新搖搖頭,道:“不知道。”
花新兒把其中的兩句歌詞讀出來,對,是讀不是唱: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花新兒凝望著顧弘新,後者正在專注的開車。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該死的是,他的側臉都如此充滿魅惑,讓她移不開眼。
她用很輕很輕,很溫柔的聲音說道:
“如果現在是世界末日,如果我們下一秒就要死去,你願意和我和好如初嗎?”
顧弘新的心一振,聽到花新兒這麼說,他不可能再心如石堅。
如果說這麼多年來,花新兒受了很重的傷,那麼她傷的有多重,他就傷得有多重。
這一刻他不想再忍,就如花新兒所說,若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他還要固執的堅持著最初的想法嗎?
日夜的思念折磨著他,讓他不想再堅持了,他想要與花新兒回到最初,她原本就是屬於他的。
顧弘新騰出一隻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的捏住花新兒的手,就像小時候一樣。
輕輕的回應著她的問題:“我願意!”
腳一踩剎車,手剎拉上,熄火,車子就停下來了。可是他的車子停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中央,瞬間就造成了交通賭塞。
後面的車子瘋狂的按著喇叭,還有人把頭伸出車窗罵他,顧弘新都置之不理。
花新兒急了,催促著他開車。而他迅速的抱住花新兒,把臉捂在她的脖頸處,用輕得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新兒,原諒我!”
花新兒用力推他:“你先開車。”
冷漠高傲的顧弘新居然耍起賴來:“不,你不原諒我,我就不開。”
這還是顧弘新嗎?花新兒恨不得一腳踢過去,只奈她的手腳都被摑住,動彈不得。
這時已經有交警來敲窗了,簡直太不像話,都堵在這裡五分鐘,嚴重的影響了交通。
而且堵車的原因居然是——在車裡談戀愛~
花新兒不悅的撅起嘴:“非要扣分,罰款才舒服是吧?”
顧弘新完全不被影響,心情超好:“只要新兒願意原諒我,這都是值得的。”
花新兒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道:“你知道自己錯了嗎?我以為這一輩子你都不會認為你錯了?”
顧弘新又要去抱她,卻被花新兒一把推開了:“這麼多年,我只想要個解釋?”
顧弘新伸出的手,還僵在空氣中,他尷尬的收回:
“新兒,你不要問了。從前是我不對,但以後我會好好對你,就像在米蘭的時候一樣。”
花新兒笑了,笑的很輕鬆,一種釋懷的笑。快五年了,終於放下一這段感情,愛恨情仇在這一刻,真的對她不再重要了。
她走近顧弘新,拉著他的手:“以後我們好好的,就像從前一樣,你還是我的哥哥!”
顧弘新明白了,花新兒原諒了他,但也同時不再愛他。因為愛他的時候,就會想到她曾經受過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