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這樣說花明哲就越是緊張,他又灌下了這杯烈酒。都說酒能壯人膽,幾杯烈酒下肚後,確實感覺勇氣十足。
這麼年多來,已經夠袁大頭了,還幫別人養女兒,帶綠帽子,這一切就像個大牢籠一樣。
他想要掙脫開,哪怕整個南青城的人都笑話他,他也想要真真實實的做一回自己。
這個時候顧弘新又開口:“我覺得伯父這話有些欠妥,這件事不能說是伯父所為,但這件事和伯父還是有些關係吧?”
顧弘新邊說這話,邊偷偷觀察他的表情,感覺是時候了,就放出一顆重彈:
“其實這多年來,我也收集了一些證據,但是需要一個更強有力的證據,而伯父您就是這個有力的證據。”
花明哲看著肩膀上,顧弘新重重壓在他肩頭的手掌,看似手掌輕輕的搭在他的肩頭上。
實則是很有力道的,就想顧弘新這個人一樣,外表看起來溫文爾雅,內心卻是一個充滿智慧,內斂成穩的人。
顧弘新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道:“現在地圖也被盜了,如果她們先我們一步找到寶藏,還會分給我們嗎?只怕會想辦法除掉我們吧?”
這件事情是說到點子上,若沒有了寶藏了,他花明哲什麼都沒有。
就算是為許詡,花衫月,也應該拼死奪回寶藏!
於是花明哲,道:“顧少,我今天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你。”
顧弘新,道:“好!要的就是伯父這句話。當年的事情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
花明哲重重的嘆口氣,這口氣包含了對過去的重重悔恨。
終於緩緩的開口了:“當年我的父親和我說寶藏的事情時,被章芸偷聽到了,後來她和我提出聯手找到寶藏。”
“那為什麼要害新兒的父母呢?”顧弘新憤怒地問道。
花明哲表情也很痛苦,更多的愧疚自責:
“章芸這個女人非常的心狠手辣,她認為新兒的父親是老太太的嫡子,他一定知道寶藏的下落。”
“後來就找機會綁架了他,結果怎麼問都問不出寶藏的所在地,只知道有個金盒。”
“就在準備放他走的時候,一不小心把他的面具弄下來了,結果讓他看到了綁架他的人是章芸,章芸就下了狠心,才決心要弄死他。”
顧弘新突然打斷了他,非常憤怒的說道:“所以你們就合謀設計了風箏事件?”
花明哲像是有些情緒失控一樣,大聲喊著:“沒有,我沒有,當時章芸和我提到過,但是我沒有同意,後來她就擅自行動了。直到我弟弟出事,我才知道這回事。”
說到這裡,花明哲已經痛哭流涕,哭得像是個淚人一樣。
但是顧弘新卻一臉痛恨的望著他,就算他沒有殺害花父,他也是幫兇。
至少他知道章芸要對付他弟弟,卻沒有阻止,更沒有通知其它人來救花父。
顧弘新兇狠狠地道:“他可是你的弟弟,就算不是同胞,你們骨子裡也都流著花家的血液!”
顧弘新這翻話讓花明哲簡直是痛不欲生,時光不能倒流,如果能讓他從回到那個時候,他一定會救自己的弟弟。
顧弘新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個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覺得情緒不再那麼憤怒後,他又繼續問花明哲問題了。
他繼續問道:“那後來,為什麼連花母也不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