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央見狀,連忙拉住她,終於出聲道:“玉蘭小姐別為奴婢費神了,那都是奴婢的命……”
陸玉蘭著急道:“可當初,是我從九叔手裡將你要來的,早知會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當時還不如讓你出府算了。”
說到後面,她忍不住自責起來,“都怪我。”
樂央眼睛閃爍了下,低下頭道:“奴婢還要感謝四小姐,沒有四小姐,奴婢興許早就死在外面了。
奴婢謝過四小姐這段時日的照顧,奴婢現在既然已是二爺的人, 便……只能去二房伺候了,四小姐保重, 奴婢……走了。”
“等等!”陸玉蘭連忙拉住她,想了想,返身回了屋裡,取來一套首飾,塞給她,“我也沒有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這套首飾,便送給你吧,你留著傍身。”
樂央頓了下,作勢就要跪下,卻被陸玉蘭扶住了,“好了好了,別哭啊,雖然我要離開這裡了,但是你以後若是遇到麻煩,可以使人捎個信給我,我會趕回來幫你的。”
“多謝四小姐。”樂央感激道。
待離開了大房,樂央立即收起了眼淚,抬頭挺胸地朝二房走去。
只要能留下來,這遭罪……也算值得了。
……
翌日。
陶夭依例去給老夫人請了安。
她到的時候,林氏和秦氏已經來了,卻不見王氏。
請過安後,從福壽堂出來,陶夭向秦氏打聽了一句,“二嫂怎麼沒來?”
秦氏嘆了口氣,“還不是被二哥給氣的……”說著,看了她一眼,“九弟妹聽說了麼?”
陶夭愣了下,點頭,“聽說了幾句……”
秦氏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其實先前樂央還在九弟的摘星堂做事時,二哥便對她有想法了。
只是那時礙於九弟,他沒敢開那個口。”
陶夭驚訝,“還有這樣的事情?”
秦氏點點頭,“嗯,只苦了二嫂了,這下都給氣病了。”
陶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問道:“二嫂要緊嗎?我們要不要去看望她?”
“應該去的。”秦氏道。
於是陶夭便跟著她,去了二房。
到了二房,妯娌二人被引著去了王氏的屋裡。
看著王氏虛弱地倚靠在床頭時,二人都有些唏噓。
“二嫂,您身子不要緊吧?”陶夭關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