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夭和陸九淵動身回京的途中,朝廷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日,陶夭在馬車裡,頭枕著陸九淵的大腿,百無聊賴地翻閱著他給自己找來的閒書。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伴隨著一聲“報”,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陶夭正覺得奇怪,忽然外面傳來烏澤凝重的聲音,“主子,京中急報!”
“呈進來!”陸九淵聲音沉穩地開口。
緊接著,車窗開啟,烏澤從外面將一封信遞了進來。
陸九淵拆開閱覽完後,面色倏然變得凝重起來。
陶夭察覺到了,拉了拉他的袖子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好半晌,陸九淵才道:“太子被投入天牢了。”
“什麼?”陶夭吃了一驚,坐起身來,拿過他手裡的信。
看完後,她一臉震驚,“怎麼會這樣?”
這封信是顧長卿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給陸九淵的。
信上說,宛潤突然昏迷不醒,皇上用盡了辦法,也沒能讓她甦醒,最後,卻在東宮搜出了扎滿了針的木偶人。
那偶人身上,還寫著宛潤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皇帝大怒,認為宛潤的昏迷,跟太子的詛咒有關,一氣之下,將太子投入了天牢。
為太子求情者,皆被投入了大牢,到後面,都沒人敢為太子求情了。
“太子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陸九淵蹙眉道。
陶夭回過神來,點頭,“我也相信他不會,這定是有人嫁禍陷害他的。”
陸九淵聞言,語氣有些諷刺,“大家都看得明白的事情,偏偏皇上看不明白。”
“那接下來要怎麼辦?”陶夭憂心忡忡,既擔心太子,也擔心宛潤。
信上說,祁晏會被廢儲,並且有性命之虞,而宛潤則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太醫也診查不出是什麼原因。
陸九淵按捺了下來,“回京後再說。”
陶夭聞言,也只能壓下心頭的著急,點點頭,“嗯。”
他們現在還在路上,再急也沒有辦法,只能儘快趕路了。
好在現在距離京城已經不遠了,再過個三五日,應當就能抵達。
因為出了這件事情,陶夭和陸九淵都沒有心情再欣賞沿途風光了,一心只想著儘快回京。
幾日後,一行人終於回到了京城。
陸九淵吩咐副將安頓好將士們後,又讓人將隨行的契丹使臣和公主,護送去了驛館。
安排好這些,他便帶著陶夭先行進城了。
將陶夭送至陸國公府門外,陸九淵轉頭便進宮了。
皇帝這段時間,心情陰鬱,面色也憔悴,不過看到陸九淵回來,面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九淵,這段時間,辛苦了,朕替大燕子民,感謝你和將士們。”
陸九淵搖了搖頭,“為皇上分憂,是臣等的分內之事,並不辛苦。”
皇帝堅持道:“此次你們鎮守邊疆,抵禦契丹有功,過幾日,朕再一一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