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這是葉銑焦急的聲音,任誰看到這樣的狀況都會感覺不妙的吧,此刻所有看著的人誰能不為之驚恐呢。
“不能走,他還在下面。”
聽到這個聲音,葉輕雪卻立刻叫了起來。
她面色焦急恐慌地立刻回頭看向葉銑,但對方卻轉過頭去沒有理她,只是叫所有人趕緊綁好安全帶,而那邊的機師卻已經將飛機驅使著前行了。
她的臉色像是瞬間煞白,雙眼中一片迷茫,再回頭看向那個身影時,他還是徵徵地站在那裡,像是被嚇傻了又或是已經瘋狂地忘記了恐懼。
她就那樣徵徵地看著,像是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飛機卻如此在她的迷茫中遠行了,它迅速地劃過天空,消失在遠方,所有人無不為此而慶幸,只有葉輕雪,像是片刻變得面如死灰。
彷彿有淚水劃過臉龐,然後她就那樣閉上眼睛,像是不願意再看到任何的東西一樣,呆呆地坐在那裡,誰也不知道她的內心有著什麼樣的心思。
那一刻,當飛機離開的一刻,她看到了,那頭憤怒的獒王再次向著飛機騰躍而來,但是那個身影,竟然再一次使用相同的方法將它撞落;
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被撞飛得更遠,那反擊之力將他像是一顆炮彈一樣撞飛出去。
十幾二三十米遠,在遠方發出一聲重重的撞擊聲,像是有狂熱的鮮血瞬間噴灑而出。
……
墨然感覺身體像是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只有鑽心刺骨的疼痛折磨著他。
天空還是那樣的藍,他靜靜地瞧著,內心卻並沒有因為就要死亡而感到悲傷,甚至沒有多少的情緒波動,像是時間在他的內心停了下來一樣。
“終究還是因為衝動送了命吧,呵,你這易衝動、感情用事的毛病終歸是怎麼也改不了的了。舊時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舊時或只能讓你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或被人稱之為瘋子怪人。
但是這會為此付出的代價,可曾後悔?”
竟還能如此自嘲,他就那樣躺著,眼望著湛藍的天空。
“好像更藍了些,應該是所有的工廠停業了的原故吧,要是以往有這樣的藍該多好,多麼純淨的藍啊。”
也許僅是迴光返照,又或是貪婪地享受著這生命最後一刻的清醒。
像是完全沒有對葉輕雪的拋棄抱有任何的怨言,其實又能有什麼怨言呢。
就在衝動地衝出救她時,他就已經是這樣的決定了,或許當看到她平安的離去,更該是慶幸的吧。
沒錯,僅是為了救她而已,至於其它的人,不過都只是順帶或是利用,也完全沒有為此而感到過任何羞愧。
他從來不是好人,也從來不想做好人,僅是憑心行事罷了。
因此,他幾乎所有的行為都被心所支配著,舊時朋友人都給他一個很喜歡的外號“瘋子”
他很是欣慰地接受著,因為他或許的確就是一個瘋子,理智在他這裡往往是敵不過沖動的。
但他並不為此而感到過絲毫的後悔,他放縱、他不顧一切、他正直、他善良、他勇敢,又怎麼要為此而後悔?
只要不違背自己的心,隨心而動,本是自己願意的,又怎麼要去責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