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知怎地,當它感覺骨頭就要碎裂絕望時,背上的人卻換了隻手開始擊打它頭的另一側,於是它的恐懼更深了。
“這個人類是要將我活活折磨死以來報復剛才對他的虐待?”
它感覺恐懼得快要崩潰,“汪汪、嗚嗚”地叫聲更是急促,它作為王,上天親賜的王,擁有著與所痛恨的人類相等的神智。
不!更高的神智,本是要統治這整個世界,向所有人類復仇的。
但是不僅所有的子民全部被殺了,現在就連它自己也被逼上這樣的絕路。
它不甘心,自神智覺醒後,感受著以往的屈辱,就立志一定要向所有的人類報仇,但是現在還未走出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
他不甘心,絕不能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是被一個人類所殺。
於是它再次奮勇而起,奔跑騰躍得更是劇烈,更且在地上開始以往不屑為之的打滾,或是用背猛撞其他物體。
當聽到那背上人類悶哼痛苦的響聲,它就更是興奮起來,於是更是努力地作為。
但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它感覺力氣都要耗光,頭已經痛得快要神智不清了,背上的人類竟然還沒有被它給甩開去。
雖然那力道遠已經沒有以往三分之一大,甚至都給它造不成多大的傷害了。
但是它的內心卻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所陰影,讓他恐懼得開始有些呆滯,漸漸地動作越來越小,最後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只知道劇烈的喘息了。
就在這時,那個人類才終於輕輕地開口:
“怎麼?不動了,你不是很歷害嗎?竟然虐待我、嘲笑我、想殺我,現在知道老子歷害了吧,起來啊,我們繼續啊,看看誰更歷害。”
喘息著,明顯已經是有氣無力了,但是那語氣還是那樣的堅決,就算是力氣都快要用光,卻還是在不停地擊打著它。
它突然感覺這人就是個純粹的瘋子,但是它的力氣也幾乎用盡,一旦趴下,現在就算是想行動都難。
於是它只能就這樣趴在地上,只希望能比那個人類更快地恢復些力氣甩開他逃離這裡。
這個人跟本就是個瘋子,又怎麼跟他去戰鬥,而且要是再來一次像是剛才那樣的事,它必定要被這個瘋子玩死不可。
墨然當然不會知道身下這條狗的心思,其實倒也並不是他不用武器,只是在兩次撞擊過程中全部遺落了而已。
而那時憤怒之下、又是難得的機會便顧不得再去找,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當然也可以擊打它薄弱的地方,比如眼睛鼻子,但是當坐上它的背時,那腦中一時的高傲,升起了一種倔強異想天開的心思來。
那就是征服它、收服它,成為一個有坐騎的男人。
倔強的念頭一旦升起,就是不死不休,但是又怎麼會想到如此的難纏。
此刻他不僅感覺全身被撞得快要散架,甚至跟身下的獒王一樣,一旦停歇下來,身上真算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槍聲在身邊響起,濺起的石子更是擦破了他的臉龐。
當他託著疲憊的頭驚恐地舉目望去,就看到了遠方一道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方向——
那個人的臉上全是憤怒與猙獰,竟然是被拋下的丘偉,他的身邊還攤軟著一人,正是他的妹妹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