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你帶著李先生跟鄭小姐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這位英雄說幾句話。”

老人在兩名醫生的急救下終於再次恢復了短暫的平靜，他自己像是也知道，於是開口就直接切入主題。

“這……”

身旁被稱作小唐的青年男子明顯猶豫，但看到那對方有了些嚴厲的眼神這才作罷，帶著其它兩人出去出。

不過雖關上了門，墨然卻仍能感覺到他仍舊守候在門口。

“老人家，你找我有事嗎？”

墨然微微地皺眉，瞧著那老人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到什麼不好的事要降臨到他的身上。

“呵呵，小夥子，是不是感覺現在的這個世界很酷啊？”

但是老人卻沒有說出墨然想象中會聽到的話，反而抬眼看窗外的天空，一臉痴迷的樣子。

“酷？怎麼說呢？”墨然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字會在一個老人的耳中聽到。

“你難道不覺得嗎？現在的的世界多酷啊，每個人都能夠擁有超能力，可以飛天入地，只要稍微努力一點就能成為以前只有在電影裡看到的超級英雄，為人們所尊敬。

那種程度，實在跟你所付出的努力完全不成正比，那樣的容易，難道不認為很酷嗎。

你一定會認為很酷的，我看到了你的那條狗了，還有你的那縱身一躍，實在是太酷了。”

“啊？”墨然感覺自己簡直有些目瞪口呆了，這的確是酷，但怎麼能說付出的努力不成正比呢，你老人家都這副樣子了還不能成正比呢。

“你可能會以為我在說笑，但我說的都是實話，因為你不會想到我以前的職業是什麼，多麼不受人待見……

好吧……，我告訴你吧，我原來的職業是環衛工人。”

他在這裡停頓，彷彿要看一看墨然的表情，也的確，墨然顯得很吃驚。

“很吃驚是吧，所以我說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酷了。

以前不管我怎麼去努力，將大街打掃得乾乾淨淨，都得不到別人的尊敬，甚至成為世界上所有垃圾中的一部分，連我的孫子都看不起我。

不管我怎麼去努力，也都幫助不了幾個人。甚至你要去幫助他們，他們還會微笑嫌棄地說‘謝謝，不用了’。

但是你看看現在，只要你能鼓起勇氣去殺幾隻喪屍，只要付出這麼一點的努力，你就能幫助無數的人，併成為他們的英雄，受到那麼多人的尊敬，難道這還不酷嗎？”

聽到老人那像是有些虛弱激烈的話語，但是墨然卻還像是不知道該要說什麼。好片刻才像是有些弱弱地問：“那你的孫子呢？”

“我的孫子？他在第一天就被咬了，被他的媽媽，然後又是被我殺掉的。

你認為這是一件很悲傷的事？的確，那的確是一件很悲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