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賭坊也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有的傻狍子暴發戶可以一刀當豬宰,有的卻是得把人家伺候的樂呵呵的!贏錢還得看不出讓他,讓他覺得是自己技術贏的,眼前這巴州土包子就是屬於後者,看他還有他帶的這些隨從,就沒有一個善類。
可不想贏他錢還真他孃的難,這貨就跟個二愣子一毛一樣!
哪怕傻狍子打了這麼多杆,總能摸索出點直球切球還有養球的技巧吧?這貨存粹就是個鐵憨憨,一下午啊!就是狠狠一杆懟,讓他樂的也就是懟球出去,看著滿桌子球嘩啦嘩啦亂滾那一聲聲脆響,至於能不能進洞,全看天命!而且高鐵費心費力,絞盡奶汁的為他把白球和對手球停在帶口上,給他養了一堆球,讓他一杆又全給自己摳出去了,要不是看他還有帶那好幾十隨從飽滿的肱二頭肌,他真想一球杆,削這貨腦袋上,你他孃的太蠢了吧!
好容易又是吧嗒一聲,這貨一個大力出奇跡,直勾勾把黑八號懟進了球袋,累的滿後背汗珠子,高鐵簡直如蒙大赦那樣重重一抱拳。
“錦兄真是神技,來啊!還不快擺球!”
“不了,今個老子玩盡興了!”
樂的嘴咧的跟個瓢似的,這老小子終於說了句讓高鐵更如蒙大赦的話。
瞄了眼漸漸西落的太陽,大大伸了個懶腰,甘錦帆搖頭晃奶的邊說著,居然還一邊伸手,還把桌子上象牙做的白球很惡霸跟自然的塞到了兜裡。
看著這一幕,邊上高家專門按王厚命令培養的美女荷官嬌俏的小臉兒都明顯禁不住微微抽搐了下,可是沒等她說話,她家老闆的高鐵卻已經又是迫不及待又點頭應了下來。
“既然甘兄興盡,兄弟我就不挽多挽留了!來啊!把本店會員卡取來,贈予甘兄,有閒常來,來啊!幫甘兄把錦緞搬下去!”
可沒等幾個看場子打手擼起胳膊動手,這甘土豪又是很暴發戶的一揮巴掌。
“用不著搬,甘某帶出來玩的,就沒打算帶回去!都賞你了,我們走!”
好傢伙,還有這樣的!就像是去賭場玩一把,甭管輸贏,帶來幾十箱子刀樂直接當廢紙扔了,連要都不要,而且連高鐵贈予的會員卡都沒要,揹著手,這甘土豪又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瀟灑切囂張的下了賭坊,看的一眾賭客又是目瞪狗呆,好一會兒,徐州大糧商趙呦這才酸溜溜的直感慨著。
“好個窮鄉僻壤的暴發戶啊!”
“別管他,咱們接著玩!接著玩!發牌!”
目送著他跟孔雀屁股那樣亂晃的大斗篷,高鐵卻是情不自禁的重重一抹額頭上的汗珠子。
好他娘個人才啊!
…………
這群大哥似乎也是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豪商,出了賭坊,帶著手下,錦帆徑直的就回了水泥堆砌,平整的港口上!他大老闆今天去玩去了,手底下又是一幫秘書跟著忙前忙後的,幾乎他剛登上船,三三兩兩的船客也是從日照港城陸陸續續的返回來,登上了船。
斜陽中,一群牙都沒了半邊的港口兵還在操練著,一邊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來,一邊還大言不慚的叫喊著我們很強,看著他們背上破爛的盔甲,錦帆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個無比鄙夷的冷笑來,旋即親自揮刀,咔嚓一聲,系在船頭,也是名貴的江南絲綢應聲而斷,沒了船繩,幾隻蒿撐著三十多米的中型樓船,悠悠然就飄了出去。
“媽的!”。
這一匹絹夠買一輛馬車了,換算成後世,就是這姓錦的咣噹一下卸下個賓士車門走了,把個車扔港口上,看的那個負責監管港口的王家軍頭目下意識就罵出了聲來。
“這幫有錢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