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兩天,被王厚坑了一把的小舅子曹彰這才從殺人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開始催促王厚向鄴城進發!
真不愧是王天高,佔領南皮七天,他把這個縣城給搬空了,而且和張燕光搶糧食搶錢不同,他是連人都搶,而且還搶的這些被搶的不得不“心甘情願”。
這幾天,他天天派騎兵在城內挨家挨戶的敲著大門發著宣傳政策,這些大兵也文明,絕不搶老百姓一針一線,恭敬的一口一個老子心平氣和的和那些皮城百姓講著道理。
事情是這樣的嗷!老子王厚要走了嗷!願意跟老子去青州過太平日子的收拾東西去城西的軍營報道,不願意去的老子也不管,聽說黑山賊張燕在城外沒搶夠,正在那兒磨刀霍霍向豬羊呢!還聽說曹總對南皮這個袁譚老巢很惱火,說不定哪天派騎兵來個屠城什麼的!
啥?你問真的假的?不告訴你聽說嗎!又不是老子說的,上哪兒知道真假?
不去行不行?沒問題啊!只不過你這留在這兒,安全問題,老子可不保準了!
就這麼親切的講道理中,除了幾個膽肥的,南皮城八千戶三萬多老幼在這寒冬臘月的是“含著笑”,“自願”的追隨王厚大軍前往青州,就跟西方那些傳說中聖人先知以及其追隨者那樣。
城西路口,被分成六個團,兩千四百餘“新晉”青州騎兵尚且穿著屬於黑山軍時候的皮甲軍服,陣型稍有些凌亂的散亂在那兒等候著,而四千餘日照旅步兵,兩萬多後備部隊,陶升部以及被俘袁譚軍,還有那些“自願”東去的南皮縣百姓則是揹著行禮,背道而馳,浩浩蕩蕩奔東方行軍而去。
要是張燕在這兒,看著這一幕,估計又得氣仰殼了!
兩千四百多騎兵啊!
雖然漢末的騎兵並沒有歐洲封建時代的騎士那麼金貴,屬於地方小領主級別的,可也沒差多少,養活一匹戰馬耗費甚至還超過了幾個人,能以騎兵身份在張燕麾下作戰的,都是屬於黑山軍中上層的武士家族,核心戰鬥力,王厚這一勺子,相當於挖去張燕五分之一的核心實力。
尤其是!王厚都能分出他這一部分核心實力,那就意味著他在黑山軍中的影響已經是不可小覷了!
黑山軍可和曹操,袁紹,甚至王厚都不同,與關中群閥倒是很像,並不是絕對上下的統一軍事組織,也是由一股股小的黑山,常山等地起義軍拼湊起來的鬆散聯盟,在面臨袁紹強大的軍事壓力時候,這才逼得他們聯合成個大集體,而張燕靠著逼退袁紹的威望才榮升大首領,黑山軍的凝聚力靠的是武力而非血脈或者身份。
可現在投降曹總了,黑山軍本身凝聚力就稍稍下降了不少,在這皮城又被王厚擺了一道,秀了一把肌肉!還有陶升這個內鬼,李孚這張嘴,別看陶升老小子叛變“革命”了,大傢伙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王厚去黑山軍送溫暖的時候,張燕眼神光盯著他了,渾然沒注意他手下這些老小子去攀的關係。
本著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的原則,黑山諸部首領這才在陶升的攛掇下,將自己家族親信核心子弟組成的精騎分給了王厚一部分。
而王厚現在缺的就是這些精通騎戰的騎兵,這部分可不像步兵那麼好培育!這次他是把張燕坑了個底兒超天,還在他心頭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現在他在營裡看誰都像叛徒。
…………
大軍行進中,青州牧的馬車停在道邊,曹紅節還有些依依不捨的模樣,而躲在馬車裡,甄姬是徹底鬆了口氣,還把小腦瓜朝向另一頭窗戶直哼哼,可算擺脫了這個惡魔加變態了!
啥?他還回來?能拜託一時是一時唄!
“你真不帶大軍去鄴城?”
“你真不帶大軍去鄴城!”
真不愧是姐弟倆,說的話都一樣一樣的,只不過一個是擔憂的疑問句,一個是強烈的驚歎句,沒理曹彰那小子,王厚是笑呵呵的說道。
“丞相命令是命本州牧返回鄴城參與北進作戰!不是本州牧率大軍返回鄴城參與北進作戰!”
“你就鑽空子吧!相父可不和你玩文字遊戲,直接板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