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言沒有直接反駁，但是她不屑一顧的眼神卻已經是她最好的答案。

“你看我這件燕尾裙，如何？！”陳曼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笑容，卻又有些僵硬，整個人映在鏡子，怎麼看都有些彆扭。

而沙發上的慕千言也不禁扶了扶額頭，嘆了口氣：“陳曼小姐，你的笑容不夠真實，你這笑得實在是……一言難盡啊！”

陳曼是個向來獨立的新女性，從不需要一個朋友來安慰孤獨的靈魂，可是慕千言的出現卻令她第一次嚐到了‘例外’的滋味兒。

頓了頓，陳曼轉身看她，微微有些冰冷的臉上滿是不解：“我看你的笑容就是這樣的，我還是故意學的你！”

慕千言的眸光微微閃了閃，睫毛遮去了她眼底的各種情緒，最後都被她一一壓制了回去。

“陳曼，我告訴你哦，你以後可不能這麼笑，我才沒有你笑得這麼不真誠！”

慕千言站起身走過去，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強迫她跟自己一起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全身鏡裡的兩個人，眼神卻是如出一轍的漠然，可是唯一不同的是，陳曼是生來如此，慕千言是復仇重生的惡魔。

“你要發自內心的笑，這樣才能展現你的美麗，刻意的笑容只適合用在禮儀小姐身上！”慕千言笑著吐槽道。

陳曼挑了挑眉，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好了，說吧，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兒麼？！”

“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想問你，關於徐嵐在公司的勢力餘黨，還有多少?”

慕千言遞過去已被咖啡，目光清冷的看著陳曼。

對於公司事情，瞭解最深刻的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了，所以，要想最快速的產出徐嵐的語義，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陳曼頓了頓，有些差異的看著她：“你想要剷除異己？”

慕千言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這些人留在公司，都會成為公司的蛀蟲，必去去除。”

她堅定地眼神和語氣，都令陳曼吃驚而又佩服。

“不過，你父親對徐嵐的羽翼很喜歡，甚至都委以重任，想要剷除不容易。”

陳曼嘆了口氣：“這些年，公司很多人都被壓制的無法出頭，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找下家了!”

看著陳曼，慕千言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嘴硬心軟的女人。

幾句話之間，就已經把大部分的範圍說了出來，甚至連公司現狀必應告知。

不過這個狀態，想要根除勢必會傷了元氣。

“陳曼，你願不願意幫我個忙？”

慕千言壓低了聲音，眼底閃爍著陰謀的光芒的，精明的看著陳曼，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陳曼被她的笑嚇得一哆嗦：“什麼忙？”

“你在公司一直都是不站派，你藉機拉攏徐嵐一派的人，想辦法搞到全部的名單，把他們的資源搶過來，並且趁機讓他們犯錯，一併剷除！”

慕千言悄聲把自己的計劃告知了陳曼。

聞言，陳曼驚愕的瞪圓了眼睛：“你……這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主意?”

“以前，有一個人是這樣教我的！”

慕千言提到這裡的時候，眼神不由得暗淡了下來，緩緩地垂下眼瞼，遮去了眼底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