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剛都是在做夢不成?
陳小驢心中湧出巨大的疑惑,但倉惶間扔在床下的舊書,與手串珠子上出現的一道道裂痕,又讓他無法確定。
“喵嗚~”
房門外突然響起一聲貓叫。
陳小驢這才發現,貓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而昨晚他明明看著是開著的門,此時卻從裡面關著。
極多不合常理的細節,令他心中愈發打鼓。
將門開啟,貓兄搖搖晃晃地鑽進屋子,跟著一頭倒在桌角地板上,肚子一鼓一鼓的大口喘息。
“貓兄,你沒事吧?”
看到貓兄肚子處的毛髮中隱隱透出殷紅,而且還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陳小驢立刻上前檢視,十幾道彷彿被什麼東西撓出來的抓痕赫然入眼。
不過雖然滲血,但好在看著都是皮肉傷,他略略鬆了口氣。
而貓兄根本沒搭理陳小驢,窩在地上萎靡的將自己盤成了一團。
陳小驢又觀察了一會,確定貓兄的確沒什麼大礙後,才一下倒了下去。這一天一夜實在難過,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他心力交瘁至極,他現在只想讓天趕緊大亮,好去張五爺那裡將這些事情問個清楚。
等天完全亮透,貓兄也已經睡熟,陳小驢喊了喊它,沒喊醒,便簡單收拾一番,騎上腳踏車去了趙南松那邊。
趙南松不在,接待他的是那位態度依然客氣的老管家,聽陳小驢說要見張五爺,對方沒有二話立刻帶他去了後院。
照例和曹侯的老母親打過招呼,陳小驢在昏暗的房間中和張五爺見了面。
“把昨晚上熬過來了,你小子不錯,命很大。”沒有寒暄,張五爺直入正題,不過語調裡沒帶什麼感情,聽著就像個尖酸刻薄的老頭子。
當然,他本身就是。
陳小驢點頭,他同樣覺得自己昨晚上能扛過來是命大,但等點完頭後,才想到張五爺根本看不見,便說了聲是,然後試探地問道:“五爺,您和真法寺的覺弘大師認識?”
本來以為會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卻沒想到張五爺竟然搖頭。
“不認識,聽說過他。”
陳小驢聞言臉色不禁一黑。
張五爺卻道:“你去真法寺,有遇到什麼奇怪的情況沒有?”
過來主要就是想問這事情,但看張五爺這反應,似乎早就知道?但為什麼昨天不告訴自己?陳小驢心中更加疑惑,悶悶點頭說有。
張五爺道:“是什麼情況,都告訴我,不要有遺漏。”
陳小驢不明所以,你什麼都知道,還要我說什麼?但看著五爺那張陰沉的臉,他還是將昨天從看到真法寺開始,到從老江道上來之間所遇到的事情,說過的話都複述了一遍。
“你確定在寺門口看到了很多紙人?”
聽陳小驢說完後,張五爺的聲音似有了些波瀾,不過具體是不相信,想不到,還是震驚什麼的語氣,陳小驢聽不出來,只能點頭。
跟著張五爺不說話了,陳小驢忍不住忍不住道:“五爺,那個真法寺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給我交個實底行不?”
“實底?”張五爺似笑非笑道:“你還看到什麼了?”
“我”陳小驢一陣憋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後面遇到方大生,到一路上被黑貓救了命的事情全說了。
等他說完後,張五爺才慢悠悠道:“真法寺的事情,我讓你去就有讓你去道理,把昨晚上那一劫渡過去就行,再深究有什麼必要?至於那個方大生,我沒聽說過。倒是救了你命的那隻黑貓有點意思,有空了帶來,讓我看看。”
這說了和沒說是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