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人輕聲道,“不必緊張,只是有些話想問你而已。”
他從很早以前就發現了,雲傾面對他時,總是不自覺地緊繃。
這是她面對其他人時,都不曾出現的。
若說完全是因為愧疚,也說不過去。
薄遲寒也是薄家人,雲傾面對薄遲寒時,情緒又十分正常。
若硬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小狼崽子面對大狼時,那種糅雜了緊張、防備、興奮、躍躍欲試的廣大熊孩子情緒?
薄硯人腦海中隱約閃過一個念頭。
雲傾表情溫淡,明瞭薄硯人要問的,肯定跟她真正的家庭有關。
果然,薄硯人下一句就是,“你可有其他兄弟姐妹?”
雲傾輕聲道,“沒有,我是獨生女。”
薄硯人眼底閃過絲什麼,“你父親跟你母親,待你好嗎?”
雲傾捕捉到對方那一瞬間的異樣情緒,抿了抿嘴唇,“很好,寵之入命。”
薄硯人垂下了眼皮,“這樣啊......”
雲傾反問,“為什麼會這麼問?在您心理,我父母應該待我不好嗎?”
薄硯人撩起眼皮,盯住了雲傾的眼睛,眼底一線凜光,“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跟我二弟很像?”
雲傾驟然一怔,“有過。”
京城很多見過薄修堯的人都說過,她不止像薄修堯,還像雲緲夫人。
指揮都有喜歡腦補的毛病,雲傾覺得薄硯人大概是誤會了什麼,有絲失笑,“如果我告訴您,我跟雲傾長得一模一樣,您是不是會懷疑,我跟你們薄家,真的有什麼關係?”
薄硯人有絲震驚。